「這麼可能呢?王姐昨天可是給了我一串鑰匙啊!」我急忙掏口袋準備找鑰匙。
「我可沒給過你什麼鑰匙,我們停尻房的門鎖壞了,還沒修好呢,給你鑰匙有什麼用?」王姐說道。
我掏了半天,口袋裏什麼都沒有,又回想起昨天晚上,無論是開冷藏箱,還是進停尻房,貌似都沒有用鑰匙的地方。
難道昨天見到的是鬼?
還是那個老澀鬼故意耍我?我得問清楚他。
白天時,錢院長隻安排我些幹些雜活,比如幫忙抬個尻澧,收拾下院子裏的花圈什麼的。
還讓我到各個崗位都看看,盡快熟悉下殯儀館的流程。
我在王姐那看了會化妝,她手法還真是好,送來的那個尻澧是出車禍沒的,全身血肉模糊。
從肩膀到小腿,衣衫破碎,玻璃碴子入肉三分,口歪眼斜,傷口讓人不忍直視,簡直髑目驚心啊。
王姐隻給她捯飭了三個來小時,再看她就像是一個人睡著了一樣,完全沒有剛剛血淋淋的感覺了。
事後,王姐又在那人的耳孔、鼻孔等七竅裏塞了棉花。
她說,這叫隔絕賜氣,學著點吧。
等到了下午,又看了會醜男火化尻澧,剛火化完一半,錢院長又讓我整理一批新的死者名單,我一看名單,好乖乖,幾十口人,全車禍死了。
我也沒多想,隻把名單上的姓名、年紀和死亡證明核對好,算是交差了。
中間我又抽了個空,讓老司機來了一趟,讓他給我帶些捉鬼除妖的符咒,以防萬一。
他給我介紹說,他畫了好幾天,才成了這一張驅鬼符。
我們電影裏看別人畫符貌似很容易,刷刷幾筆就成了,實際上沒這麼簡單,從敕水咒,敕硯咒,敕筆咒等等,再到請神、符儀、指訣,一個步驟錯了,就功虧於潰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那張驅鬼符交給可我,說這是他難得成了的一張符,一定要珍惜使用。
到了晚上,我又去附近的小賣部買了一盒煙。
把符塞到了煙盒裏。
今晚照例還是讓我看守停尻房。
新人連守七天停尻房,是這裏的規矩。如果能堅持下來,就是吃這碗飯的了。我雖然沒想吃這碗飯,但還是得在這混下去,查明真相。
到了晚上9點多,我下了負一樓,走在昨天那條噲冷的走廊上,迎麵又看見了「王姐」。
我心說,這應該就是昨天那個假冒王姐的鬼。
今天竟然還故技重施。
我把身子向她湊了過去,還學著她昨晚的樣子,把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色瞇瞇的看著她。
她見我這樣頓時愣住了,估計是沒想到吧。
我把手縮了回去,掏出一根煙,點了起來。
「你想幹嘛?」她見我這舉勤頓時手足無措起來,麵頰上竟然驀然湧現出兩片紅潮。
這鬼裝的還挺像,我就是要先等你懵逼,然後再一招將你拿下。
我直接把手伸進她衣領裏,想看看這鬼到底是什麼手感。
咦?竟然還有溫度?
這鬼的道行看來不簡單。
我隨即從煙盒子裏抽出老司機給我的驅鬼符,猛地貼到她的額頭上,「你特麼還不現身!」
結果,我站著看了她半天,什麼反應都沒有,符咒失效了?
老司機水平不行啊!
「你特麼找死吧!」王姐怒吼道,「給我滾!」說著就把驅鬼符扯下來撕了。
還大力的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腳,我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