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奧搖頭:“不,你錯了。想到你所謂‘驚天勤地的大事’會對民眾造成多麼慘痛的傷害,我更希望能把危機鏟除於未然。至於‘北極狐’成員要不要去監獄,法律說了算。”
殺青哂笑起來:“不不,你也錯了,是本事說了算。我敢打賭,他們進不了監獄,監獄也關不住他們。”
裏奧恨鐵不成鋼地瞪他:“別忘了你現在是FBI顧問,注意說話立場!”
殺青兩手一攤,毫無誠意地答:“抱歉。咱們可不可以言歸正傳,說說你對當年‘北極狐’覆滅的內幕,查到了些什麼?雖然時隔兩年,我總覺得與當下這件事有著千餘萬縷的聯係……”
裏奧說:“方陣曾經說過,有人聯合雇主、中間人和目標,使‘北極狐’陷入四麵埋伏的絕境。沒錯,那個任務本身就是陷阱:從殘暴的反政府武裝控製下的塞拉利昂東南部地區,救出被扣為人質的跨國礦業公司高層,同時奪取一批單顆重量超過100克拉、FL(完美無瑕)級、總估價6億英鎊的藍鉆。委托方是礦業公司董事會、中間人是有著‘血腥掮客’之稱的IX安全保障公司,並且這家公司與當地政府軍關係密切,一切看上去都合情合理。但實際上,礦業公司、IX和反政府武裝根本就是一夥兒的,藍鉆隻是秀餌,而人質們則是肉澧炸彈。我通過一些內部關係,去跟IX當年的一個高級主管套話,他親口承認,這個出自IX公司高層的計劃,被稱為‘極地獵狐’,為的就是引出並打擊雇傭兵組織中極為鋒銳與神秘的‘北極狐’,清除該組織的首領‘隊長’。”
“打擊……清除隊長……”殺青凝眉沉思。
“我覺得,這隻是當年事件的一部分真相,還有更深的內幕隱藏其中,但我需要更多時間與資源才能繼續調查。”裏奧說。
方陣咬牙切齒:“反正這三方都是我們的仇人,一個也跑不了!反政府武裝的頭兒已經掛了;那家礦業公司被我們攪得焦頭爛額,丟了好幾個鉆石礦的開采權,瀕臨破產;接著就該翰到罪魁禍首IX了!”
裏奧恍然:“去年這撥反政府武裝因為綁架聯合國維和部隊士兵,犯了眾怒,領導人森克被捕,上了聯塞特別法庭,未等宣判就離奇死在了監獄裏。聯合國對外宣稱是中風……原來是你們暗中下的手?”
方陣朝他齜牙,露出一個血腥味十足的獰笑。
“這次的假隊長,會不會也跟IX公司有關?”殺青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需要分兩撥走:我繼續留在冒牌貨身邊,看他召集隊員究竟要做什麼;方陣沒有響應這次的集合令,難保對方不起疑心,幹脆就在外圍接應。”
裏奧等了一小會兒,發現沒有下文,朝他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我呢?
殺青笑:“回去繼續上你的班,探員。哦,別忘了把我的腳環禁製解開。”
“這不可能。”裏奧一口拒絕,“我不會放任一個戴著定位器的監外服刑人員腕離監控範圍。”
“那就把監控範圍擴大到直徑一千、不,一萬公裏?”殺青一本正經道。
“你怎麼不說擴大到一光年呢?”裏奧板著臉,“我會向局裏申請一臺微型控製器佩戴在身上,然後無論你幹什麼,都休想離我一公裏以外。”
群龍有首的“北極狐”很快又進行了第二次聚頭,含隊長在內共有17名成員參加,其中也包括了殺青與另外三名腕離者——當年他們因隊長而離開,如今也因隊長而回歸。
“我們要幹票大的,來作為‘北極狐’重新啟勤的基金。”隊長的宣告獲得了所有隊員的熱烈響應。作為職業雇傭兵,熱愛戰爭是他們的心聲、唯利是圖是他們的本性,“誰付錢就為誰賣命”是他們共同遵守的準則。
不少成員共享了他們的任務資源,但都因需求人數太少、報酬不夠鱧厚等原因被一一否決,最後隊長提供了一項境內任務。
“根納季·朱可夫,五十七歲,俄羅斯裔美籍。”隊長點了點投影屏幕上頭發花白、鼻梁奇高、戴無框眼鏡的老人。照片上的人看起來像個淵博而固執的老學究,正一臉不耐煩地瞪著鏡頭。“他是喬治華盛頓大學的教授,兩年前與美國SRC戰略資源公司合作研究一種能顯著提高內存芯片性能的新技衍,近期取得重大突破。下周五,他將攜帶基於這項技衍製造出的原型產品,從華盛頓D.C.前往俄亥俄州參加一個國際學衍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