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伸手抓住,“那你這狗脾氣能不能收收,也就你大哥和二姐願意慣著你,才讓你從小就這麽無法無天。”

這時候陸銘手機響了。

“範姐?”他立馬換了語調,沒正行道:“什麽風讓您今天想起我來了?”

“你和儲欽白是不是在一起?工作室的人說他在家,聯係不上。”

“在啊。”陸銘看了一眼儲欽白,然後把手機放到茶幾上,打開免提。

範姐:“周聲出院了,我讓他去了你那兒,你到時候別把人關在外麵。”

儲欽白還沒說話,陸銘先發話了。

“我說範姐,是我聾了,還是你瘋了?你說誰?”

範姐:“周聲。他現在情況有些不一樣,我想著與其放任在外麵惹出些別的事,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來得安心。”

陸銘揶揄道:“你不怕人周聲把你家影帝給睡了啊?”

範姐陰陽怪氣:“誰自己結的婚自己負責啊。”

為這事兒範姐刺了他一年,熟人誰不清楚。

儲欽白無動於衷。

隻說:“去哪兒我不管,但這裏隻要他敢來我就敢把人丟出去。”

結果話剛落,陳燈燈剛好帶著人進門。

作為助理陳燈燈本來就夠戰戰兢兢了,一進門聽見這話,頓時嚇得立在原地不敢動。

儲欽白抬眼掃過去,剛好和陳燈燈後麵的人來了個四目相對。

周聲在這之前從未見過儲欽白。

但看見這個人第一眼,他就確認自己沒認錯人。

儲欽白的長相很有辨識度,很紮眼的那種好看。五官棱角突出,一雙眼睛從下往上看人的時候,都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這不免讓周聲想起他從前在一位將軍太太家裏,見過的一隻黑色緬因貓。

像長毛黑豹,根本不親近人。

走路的姿勢非常優雅,從你腳邊路過的時候,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你。

而儲欽白一開始根本沒認出人。

但結合範姐剛剛電話裏說的,他倒是把腦子裏那個模糊的印象,和眼前這個黑頭髮,穿著簡潔幹淨的人聯係了起來。

他看向陳燈燈,“你把人帶進來的,不給我個解釋?”

“儲哥。”陳燈燈覺得自己死期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啥願意把人帶進來。

可能是他說自己是儲欽白朋友的時候過於真誠,也可能是看他身體不好。

她總不能說自己鬼迷心竅就信了他的話吧。

畢竟儲哥的表現,顯然是要發火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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