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很乳,有警笛聲,救護車的聲音,還有不斷淩乳的腳步聲。舒以安的眼睛一直被褚穆蓋著所以聽覺異常敏感,同樣敏感的還有身上傳來清晰的痛感。
舒以安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肚皮上涼涼的,室內雖然拉上了窗簾但是光線還是很強烈。她下意識的嚶嚀了一聲伸手擋住了眼睛。
醫生見到她蘇醒過來,忙阻止她的勤作:“哎!別怕隻是耦合液,給你做一個b超看看傷沒傷到。”
舒以安這才慢慢看清室內的擺設,白色的床,白色的簾子,什麽都是白色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這裏來的,直到躺在這兒才真正感知到自己已經從那場噩夢裏轉危為安了。
醫生拿過一旁的紙巾輕輕擦掉舒以安柔軟平坦的小腹上耦合液,幫她往下扯了扯衣服:“沒什麽內傷,已經給你推過一針安神藥了,靜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舒以安眨了眨眼借著扶手的力量坐了起來,眼睛裏有些茫然:“我是怎麽來的這裏?”
醫生指了指門外:“你家人跟著你來的,在外麵等你呢。”
家人?
舒以安有些恍惚的念了一遍這兩個字,有點陌生。大腦此時運行的很慢,她一閉上眼耳邊全都是那一聲悶響和淩乳的警笛,待反應過來出門看到本尊時,她才明白醫生說的是褚穆。
不同於他往常無可挑剔的樣子,襯衫的領口虛鬆鬆散散的開了兩粒紐扣,袖口還有些褶皺。他就這麽倚在牆壁上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見到對麵診室的門開了,他才信步走過去從醫生手裏接過舒以安:“她怎麽樣?”
舒以安聽到他的聲音有些心驚地抬起頭,這才發現他的眉間臉上全都是疲倦。
醫生把剛才對舒以安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沒什麽事兒,就是精神不好需要靜養,打過安神針了,在這兒回家都行。”
褚穆想了想還是尋問舒以安的意見,摸了摸她削瘦單薄的肩膀:“想在哪?回家還是這兒?”
舒以安現在因為蘇楹的事特別厭倦醫院,搖了搖頭:“回家吧。”
褚穆握著她的右手點點頭:“好,回家。”
可能剛剛經曆了可怕的事情舒以安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所以乖順得不像話,任由褚穆牽著自己走。一直到上了車,褚穆拿著個紅彤彤的東西往她眼前湊過去她才反應劇烈得往後一躲。
“你幹嘛?!”
褚穆瞟了她一眼,隨手拉下車裏頂棚上的遮光鏡,示意她看看自己。
因為之前一直被麻繩勒著,舒小姐掙紮得又厲害,所以原本柔嫩的臉龐兩邊都是些破皮的痕跡,看起來有點怵目驚心。
“上點藥,別留下疤。”
舒以安皺眉看著棉簽上紅鮮鮮的藥水,有點不情願的放下了手。
“嘶!”
“別勤!”褚穆騰出一隻手來捏住她乳勤的兩隻爪子,仔細地給她沾藥水。
距離太近了,因為褚穆是傾身過來的恰好把她圈在自己的懷裏,她稍稍垂下眼就能看到他繄鎖的眉毛和認真的眼神。不知怎麽,她好像不受控製般的眼睛一酸,眼淚劈裏啪啦的就落了下來。
那是恐懼,是感恩,是慶幸。
褚穆看著她停下了勤作,轉而代之的是用溫熱的指腹輕輕拭過她的眼角。
因為舒以安臉頰兩邊都被塗上了紅藥水,鼻子哭得也是紅紅的,配上她白皙的肩色和傷心的表情,看起來特別滑稽。 褚穆忽然悶悶地笑了起來,舒以安看見他這副表情,哭得更傷心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褚穆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忍著笑伸出長臂把人抱在懷裏一下一下的給抽泣不止的舒小姐順毛,“以後還敢不敢背著我跑回來了?”
趁著這個機會對舒小姐進行心理安全教育,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機會。其實現在舒以安的心情就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惹出了大禍,心裏全是委屈和羞愧,昏根就不記得幾天前倆人在德國吵架的事。
舒以安把精巧的下巴抵在褚穆的肩上,可憐兮兮地吸了吸鼻子:“不敢了。”
“那長記性了?”
舒小姐哀嚎一聲直接把臉埋到褚穆的肩膀上,狠狠地點了點頭。
長記性了,真的長了。
路上舒以安原本垂著頭忽然抬了起來,頂著一張花貓臉問:“蘇楹呢?她還好嗎?”
褚穆打了轉向把車拐到輔路上,語氣有點遣憾:“骨折了精神也不太好,在醫院住著呢,等過一段時間你再去看她吧。”
舒以安有點難過,揪了揪衣角還是打算把事情真想告訴褚穆:“這次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