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嘿嘿笑了幾聲,說道:“這倒真是一個好法子。就不知道小袖現在看上誰了?”說到這“誰”時,小牛的咬字重了些,顯然這個結果對他也挺重要的。
甜妞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三個公子,小袖都覺得不錯,他們都是功名在身,又是相貌堂堂、風度翩翩,小袖看誰都不錯,因此,這幾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就是拿不定主意。”
小牛到現在為止才明白是怎麽回事。他在心裏暗暗地想:‘按我小牛的主意,這三個都不要,全部推掉。他們幾個酸書生怎麽配得上小袖?’小牛點了點頭,說道:“你說他們有功名,都是什麽樣的功名呢?”小牛不屑地哼了一聲,連二郎腿都翹起來了。他心說:‘嘿嘿,會舞文弄墨頂個屁用呀,我小牛拿刀一陣亂舞,你們幾個存心不良的家夥就通通完蛋了。’一想到小袖可能要嫁人,小牛心裏難受極了。但他得保持冷靜,可不能讓別人看出來這個哥哥對妹妹動機不純。
甜妞介紹道:“這三個都是有名的秀才,文采很好,字寫得漂亮,詩作得也棒。”小牛問道:“你聽誰說的?”
甜妞笑了笑,說道:“自然是小袖說的了。我對那些玩意是外行,小袖可是才女,人家的詩或者字有什麽毛病,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樣的姑娘真得找一位才子當相公才相配呀。”
小牛嘴一撇,說道:“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幫家夥手無縛雞之力,一點用都沒有。讓他抓一隻跑掉的鴨子隻怕都抓不到。這樣的家夥我半隻眼睛都看不上的。嘿嘿,我以為多大的功名呢,不過是秀才呀!如果是進士,還可以考慮。這麽差的功名,怎麽配得上小袖呢。一會兒我就跟小袖說,這三個家夥不合適她,還是回絕了吧。”小牛很輕鬆地說著,像吐口水一樣容易。
甜妞微笑道:“小牛哥,又不是你嫁人,你跟著亂操什麽心呀,你這麽說,小袖一定會不高興的。”
小牛眼睛一瞪,說道:“有什麽不高興的?我是她哥哥呀,她要嫁人,找個什麽樣的人家,當哥哥的總有權過問吧?哼哼,凡是我看著不順眼的家夥,休想當我的妹夫。”心裏卻說:“在我的心裏,壓根就沒有妹夫這個名詞。”甜妞說道:“那三個人我也見過,全都一表人才。你要小袖把他們都淘汰了,隻怕她不幹。”
小牛慢慢地點著頭,說道:“我會讓她同意的。”甜妞問道:“那總得有個原因吧?以什麽原因淘汰掉那三位公子呢?”小牛想了想說道:“我妹妹得找個有用的男人,這幫酸書生不行。”
甜妞清脆地笑了笑,說道:“小牛哥,你總不會讓小袖找個練武的當丈夫吧?那樣的男人別說抓雞抓鴨,就是抓狗抓狼都不成問題。”小牛笑道:“這樣的男人挺好呀,有實用價值。”甜妞擔心地說道:“小袖那樣的才女不會喜歡那種粗人的。她看一眼那樣的男人隻怕會暈過去。”
小牛皺了皺眉,說道:“等我見到他,我會當麵跟她說的。終身大事,關係一輩子的幸福,可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亂來。”
說曹操,曹操到。小袖推門進來,眨著明亮的眼睛,看向二人,問道:“你們說什麽終身大事的,是說誰呢?”
甜妞正要答話,小牛馬上使了個眼色,讓她住嘴,於是甜妞就沒有接話。小牛笑嘻嘻地問道:“小袖,媽找你幹什麽?”
小袖回答道:“也沒有什麽,隻是問我你喜歡吃什麽,喝什麽,好讓廚房給你準備。哥哥,你看爸媽對你多好,連吃喝都隨你的意。我平時想吃什麽,我媽都不順著我。”
小牛站起來哈哈一笑,說道:“哪有的事?你在家可比我吃香多了。咱們家除了爸媽,就屬你說了最算,小丫頭。”
小袖咯咯咯地笑了,說道:“誰不知道咱們家說了最算的就是你這個大少爺了,你一旦闖了禍,連老爸都管不了你呀!你才是老大。”小牛苦笑了兩聲,說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兄妹倆說笑了一陣,小牛突然想起一件事,覺得由小袖來做比較合適。於是,他讓甜妞去看看老爸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等屋裏隻剩兩人時,小牛笑了笑說道:“小袖,我給你出一道題,想考一下你的學問怎麽樣?”小袖一聽這話,興趣濃厚,忙問道:“是什麽題,很難嗎?”小牛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想讓你給我寫出十個山字旁的字,而且右邊起筆都是點的,你能做到嗎?”
小袖想了想,說道:“那有什麽難的?”
小牛提醒道:“不許找人幫忙,更不準查書,否則不算數。”小袖問道:“我要是寫出來有賞嗎?”
小牛回答道:“你要是能寫出來的話,我給你買一支金釵,一套名貴的衣服;你要是寫不出來的話,你就得依我一件事。”
小袖聽到有賞,樂得美目瞇成一條縫,說道:“這個容易,我現在就可以拿筆寫給你看。”
小牛說道:“好,咱們當場就試試。”說著,吩咐仆人取文房四寶來。
當仆人拿來之後,小牛親自磨墨,一邊磨,一邊心裏說:‘但願小袖能幫我解開黑熊怪留給我的謎。這個謎一旦解開,魔刀的下落就明白了。’磨好墨,鋪好紙,隻見小袖拿起筆來,毫不猶豫、行雲流水地寫起來,當真是字字秀麗,美不可言。小牛在心裏暗暗嘆服,相比之下,自己真是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