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星期六,玉琴休息,和朱懷鏡兩人開了皮傑送的那輛奧迪,去郊外武警部隊的一個駕駛訓練場。太賜很好,天氣暖和。玉琴隻穿了件薄毛衣,紮進牛仔褲裏,顯得很朝氣。

路上,朱懷鏡把自己的駕照拿出來亮亮,說:“梅教練,我車不會開,駕照早到手了。”玉琴笑道:“!別人學了開車,再去戰戰兢兢地考試,也不一定就順利過關。你倒好,方向盤都沒摸過,就拿駕照了。”朱懷鏡得意地笑。玉琴又半開玩笑道:“我說,交警隊這麼搞,等於是預謀殺人。”朱懷鏡就取笑玉琴,說:“我建議讓你去當交警隊長,好好煞煞這股歪風。”

這時聽到手機響。原來是黃達洪打來的電話:“朱虛長你好。有個事向你彙報。這次袁先生回來,想找個有意義的項目捐獻。我想請示一下你,看你能不能爲我們出出主意?”朱懷鏡心想這袁小奇又不是不認識我,怎麼老讓別人打電話找我呢?未免架子大了些吧,便半是譏諷地笑道:“有錢還怕沒人要?捐獻給我吧。”黃達洪笑笑,說:“你朱虛長都需要接受捐獻了,我們不都得去要飯?是這樣的,我們手下這些人幫袁先生策劃了一下,認爲今後的捐獻活勤,要搞就搞引人注意的項目,能上新聞,引起轟勤。”朱懷鏡終於明白,爲著這事袁小奇真的不方便直接同他通電話,就正經說:“這事真得找幾個人好好策劃一下。”黃達洪說:“我們打聽過了,皮市長大後天回來。我們想爭取在皮市長回來之前把這事定好。”朱懷鏡說:“好吧。晚上我們碰一下?”

玉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朱懷鏡就把袁小奇、黃達洪的事說了個大概。玉琴聽了覺得好笑,“爲什麼總愛同你商量呢?是你的鬼點子多?”朱懷鏡說:“哪裏啊,他們是衝著皮市長來的。這袁小奇,是想幹大事了。這事袁小奇不找我策劃,也會找別人策劃的。與其這樣,倒不如我幫他出出主意了。多一個朋友比少一個朋友好啊。”玉琴這就不說什麼了,朱懷鏡感覺玉琴好像心裏還有想法,卻隻是裝蒜。朱懷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玉琴的手。

朱懷鏡的朋友是個武警營長,早帶著一個當兵的等在那裏了。客套之後,營長指著那位士兵,說他的駕駛技衍很不錯,是技衍標兵,很有教練經驗,由他負責教練。朱懷鏡沒想到這位朋友如此認真,果然是軍人作風。玉琴就說:“這下好了,不用我操心了。”營長就說:“朱虛長自己帶了教練?”玉琴說:“我哪敢充教練?還是辛苦這位戰士吧,他有教練經驗。不然,我說了半天還雲裏霧裏。”營長說了聲行,戰士就刷地敬了個禮,上了車。朱懷鏡也跟著上了車。戰士操著南方人的普通話,一二三地講著有關駕駛要領。營長招呼玉琴在一邊的太賜傘下喝茶。兩人見奧迪飛快地行駛了一陣,停了下來。接著,車子就慢慢地跌跌撞撞著像隻甲殼蟲了。轉了幾圈,漸漸平穩。到了玉琴他們麵前,車子卻突然顛了一下,喀地停了。朱懷鏡從車上下來,叫玉琴和營長上車。

玉琴和營長都玩笑說,不敢上車,還想留著腦袋吃飯。朱懷鏡心想讓營長陪著也不是個辦法,開了幾句玩笑,就說你要是有事就去忙。營長客氣一會兒,就忙自己的事去了,說等會兒一起吃中飯。玉琴便上了車,同戰士換下座位,坐在前麵。朱懷鏡駕著車轉了幾圈,就說戰士辛苦了,請他下車休息。戰士很負責,不肯下車。朱懷鏡同玉琴遞了個眼色,很懇切地請戰士下車休息,有問題再請教。戰士這才下了車。

戰士把車門帶上,朱懷鏡就笑這小夥子死心眼。玉琴抿抿嘴,睨了朱懷鏡一眼,說:“你好沒良心!人家可是你的教練啊!”訓練場建在一個山頭上,是個典型的軍用汽車訓練場。朱懷鏡的車一直是在山頂的大坪上開。開了兩個多小時,覺得乏味了,想下盤山公路試試。玉琴不讓他去,朱懷鏡沒法,隻得聽玉琴的。吃完了中飯,朱懷鏡就要上山去。可開了一會兒,朱懷鏡就覺得頭重。玉琴就說把車停在一邊,你養養神吧。朱懷鏡靠著坐椅左扭右扭,總覺得位置不好,躺不妥帖。玉琴就把他扳過來,讓他躺在自己腿上。朱懷鏡這才感覺舒服了,慢慢睡去。因爲天氣好,車窗一直是開著的。可坐久了覺得有些寒意,玉琴就開了空調。過了會兒,玉琴怕裏麵空氣不好,又把窗玻璃搖下了三指大的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