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樣的話,會連累伯父伯母的。」讓她去,不就穿幫了。
「不去的話大表哥就不知道他的真麵目了?」秦麗的心裏很是納悶。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公道啊。我就是同你說說,你以後切莫遭了他的算計。」白柔滿臉的無奈,「如果,能讓將軍早點認清他的真麵目,更好!」
「放心吧,我一定抓住他的尾巴,到時候就讓大表哥休了他!」信心滿滿的拍了拍小胸膛。
「你別亂來,你以後要嫁給陳帆的,別到時候給你苦頭。聽我母親說,長嫂如母。」
「不會的,大表哥的胳膊肘子才不會往外拐。」可惜,傻妞到現在還不知道,親人再親也沒有自家夫人親。
等到白柔一家搬到外城,劉琦正式入主郡守府的時候,已經是這一年的十一月底。氣溫底下的朔方城早已變成的了冰雪的世界。在如此寒冷的天際,守衛邊疆的士兵始終堅持在自己的位子上。
往年的這個時候,哨兵的麵前都會有一個高高的火堆,今年卻連個火星子都沒了。
原來,哨兵們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隻露兩隻眼。即便不點火堆,也不會覺得寒冷,朔方城的百姓更是過了一個暖冬。
而潮濕的南方,百姓卻繼續在刺骨的寒風中哆嗦。按理說,彈棉花的工具被投放到南部,雖然因為一些事情工具的投放的時間比先時要晚,但是也足夠百姓把過冬的棉衣做出來了啊。
蘇瑒看著手中的信件,走到陳鋮身邊,「陳鋮,為什麼他們不信棉花可以保暖?」
「不是不信,說不定已經在找人試用了。隻是不信這彈棉花的工具的突然出現,或者說那些首領的疑心太重!」
「凡事多想想是應該的,不過,有些事多想,終歸害人害己。」蘇瑒說著想到了如今的情況,「以後士兵是不是都要參與耕種?」
「必須的,軍餉沒有了,隻是朔方城的土地供養不了十萬大軍。」陳鋮看著外麵的飄雪,「但願今天是個好年景。」
「瑞雪兆豐年,一定是的。」蘇瑒隻是略微停頓一下,就被突然進來的士兵搶白了。
「報告,大將軍,雍州請求支援!」
「怎麼回事?」想到雍州是整個防線的最東邊,陳鋮的臉色突變,「是誰不要命了,不知道雍州城的城外有外族人?」
「報告將軍,是向前!」傳令官說著看了看蘇瑒,「公子應該知道此人?」
「阿瑒?你知道?」陳鋮疑惑的看上蘇瑒,「這個向前是什麼人?」
「我在史書上看過。」慢慢的回憶蘇瑒兒時的事情,「我曾經聽說過,當初蘇家的先祖在打天下的時候,向家是蘇家的勁敵,以至於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蘇瑒疑惑了,「可是,他不是應該去攻打都城嗎?」
「可能是因為雍州是咱們管轄的吧」當年的陳家是和蘇家一體的,如果是蘇家是發佈命令的,陳家就是那身先士卒的。
「現在呢?」全天下的人應該都知道,他已經和他的便宜君父決裂了,幹什麼還往他們麵前湊。
「先說說那位向前。」陳鋮看向傳令官,「你知道嗎?」
「末將知道一些。」傳令官忙說,「據說向前此人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甚善用兵,在其軍隊裏的威望甚高…」
「就沒有缺點?」蘇瑒見他直說好的,打斷道,「隻有聽說嗎?」
「回公子,據雍州的來人說,此人是突起的,先時他們也沒有見過此人。」傳令官說著想了一下,「據說向前帶領的軍隊有個特點 ,就是在殺死我方士兵的時候,總會把他們的衣服扒光。」
「衣服?」一陣冷風吹來,蘇瑒很自然的往陳鋮身邊移了移,剛靠近陳鋮,蘇瑒突然想到了,「他們一定是在掩飾!」
「掩飾什麼?」陳鋮疑惑的看著蘇瑒。
蘇瑒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傳令官,「向前以前生活在什麼地方?」
「生活在都城的正東方——義縣。」
「義縣靠海,冬季的溫度最低才在零度,你剛才說向前的軍隊是突然出現的,那就對了。」
「阿瑒,你的意思是,向前不準備發動的,但是,因為天氣太冷,他才選擇突然進攻。可是,這也不合常理。」
「應該是雍州還有什麼值得他惦念的。」蘇瑒說著就讓士兵去通知眾將過來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