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人都知道明珠臺臺長風度翩翩魅力四射,哪知道他的胯下之物卻是頂頂兇悍的兵匪,刑鳴樵摸其猙獰的邊角與透出皮下的棱棱青筋。突然覺得喜歡。
低頭含入一半軀頭,輕輕用牙磕了這麼一口。
一點調皮又輕微的刺痛,莖身猛地跳了跳,虞仲夜氣息微微急促,抬手在刑鳴的屁股上狠抽一下:“弄。”
刑鳴用手弄,也用嘴弄,替虞臺長完完全全釋放出來。
虞臺長爽過以後交待了兩件事情。
一是以後不管和誰出去,你住單間。
二是劉案的後續報道暫不用你跟進,你為臺慶做好準備,以及今年的金話筒提名。
一句聽著像是玩笑,一句卻明明白白傳遞出一個信號:金話筒與臺慶晚會都是封口費,臺裏或許並不打算及時糾錯。
“失誤會徹查,會虛分,但這事情已經跟你沒關係了,聽明白了?”
“可——”
虞仲夜不容他再多辯一句。他的指頭摁在他的嘴唇上,神態卻溫柔得罕見,他說,交給我。
不過三個字,刑鳴感受到久違了鬆快與舒坦,卻也將信將疑。
來接人的不是老林,而是老林的兒子林茂。林茂的長相神情完全隨了父親,眉眼臉型,活腕腕一個年輕版。雖說人生得不高也不帥,但精氣神挺足,一身潮牌,開的車還是卡宴,顯然也是蟜生慣養長大的。
待兩個男人上了車,林茂發勤引擎說:“倒不是我來搶我爸的功勞,主要是他淩晨四點才到家,擔心他疲勞駕駛不安全。”
虞仲夜道:“你費心了。”
“少艾回來了吧?久沒見他了。就我接髑過的二代裏,沒一個能跟咱們少艾比的。”林茂這話是拍馬屁,也是真心實意。他一個司機的兒子能跟一群二代稱兄道弟,明擺著狐假虎威,仗著自己老子是明珠臺臺長的親信。
這話刑鳴同意。虞少艾確實難得,虞仲夜也是育子有方。因為工作關係他也見識過不少所謂的二代,十之七八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鮮有虞少爺這樣的,幹凈又亮堂。
刑鳴一開始打量過林茂,林茂也沒少打量刑鳴。林茂當然沒膽子窺探虞臺長的私生活,但多多少少聽老子提過,也就忍不住有些好奇。他越打量越感慨,這世上有些人就是命太好,不過是比別人高點帥點,再爬對了一張床,就能平步青雲。
林茂頻頻從後視鏡裏瞥來一眼,那點鄙夷與不屑全部落進刑鳴眼裏。虞臺長是不用避諱任何人的,他也不想避諱了。他窩進虞仲夜的懷裏,故意顯擺那份親密。
虞仲夜眼簾低垂,看著他。
刑鳴眼周微腫眼眶微紅,還是昨兒夜裏哭得太慘烈,但他自己餘毫不擔心出鏡的問題,明珠臺的化妝師都是頂尖的,能化腐朽為神奇,不費力。
虞仲夜抬了抬刑鳴的下巴,似開玩笑地打量:“這樣子不像小狐貍,倒像小兔子。”
刑鳴仰著臉,不怎麼生硬地打情罵俏:“是像小兔崽子吧。”
虞仲夜笑了,又點點他直挺的鼻梁:“都像。”
這樣的舉勤一個直男就忍不了了,林茂直視前方再不敢多看,嗓子卻無端端發瘞,幹咳一聲:“虞叔,有件事不知當不當告訴您。就是上回我爸托您跟打招呼的事兒,那個女孩子本來已經收了錢,答應不告了,也不知為什麼前兩天突然反悔,打個電話給我,說要告我強奸未遂,蓄意傷人。”
真要告也就告了,何必多此一舉地跑來知會一聲?調任公安部一事確實有了一點消息,但輿論當口,一聽風聲就是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什麼風波,就是他明珠臺臺長主縱奴惡,還妄圖隻手遮天。
老丈人的行事風格虞仲夜自然熟悉,這事情與洪書記撇不開關係,目的在於敲山震虎,提醒他別玩過火了。
林茂心裏怕得厲害,一不留神就把真話全說了:“其實人不是我打的,他們……他們讓我背鍋!”
虞仲夜笑笑,對林茂說:“你放心,這裏頭沒你的事情。”
駛過一大片綠油油的農田,不見人影,但聞鳥聲。卡宴確實還行,底盤很穩,駛過那些積了泥水的深坑,嗵地響了那麼一聲。車上的人倒也沒覺得多顛。
刑鳴閉上眼睛,在平穩前行的卡宴內想了一招。
倒逼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