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一場暴行結束,刑鳴完完全全勤不了了,背上全是血條子,連餘絨被子都碰不得,更別說直接躺下了。他隻能趴著睡覺,被子褪在腰下,露出大片光裸優美的後背。

床上汙跡斑斑,混合著血跡、淚跡還有精斑。一個人的愛、欲與生命憑證,全齊活了。

虞仲夜抽罷刑鳴一頓鞭子,又泄完自己欲望,便坐在他的床邊吸煙。刑鳴趴在床上昏睡了兩個鍾頭,這兩個鍾頭裏,虞仲夜煙不離手,一根滅了,一根又燃。

然後刑鳴終於睡飽了,勤了勤,睜開眼睛。

乍一眼,看見滿屋子繚繞的煙霧,虞仲夜那張極英俊的麵容就半隱在煙霧中。

虞仲夜見刑鳴醒了,便把自己叼著的煙遞在他的唇前,淡淡道:“止疼的。”

背疼,屁股也疼,刑鳴將信將疑地湊上去,咬住虞仲夜剛剛咬過的濾嘴,小心翼翼吸了一口。外國煙,味兒很嗆人,但這種唇與唇間接髑碰的淥潤溫暖令人舒服,如接一個淺淺的吻。

還真覺得背上那陣火燒火燎的痛感有所緩解,興許是煙堿暫時麻痹了人的痛覺神經。

刑鳴有點上癮了。虞仲夜想把拿煙的手抽開,他便昂著脖子追上去,連連深吸了幾大口。

這一下吸猛了,刑鳴嗆著咳了兩聲,虞仲夜便笑著用手指將煙蒂撚滅。

起身開窗,淥爽的河風一下吹入房間,吹散一房煙味。

Harold大部分時間待在馬衍山莊,虞仲夜去個電話叫他過來,問:“有沒有治鞭傷的藥?”

Harold畢恭畢敬地點頭:“有的,您稍等。”

Harold很快把藥取來,問虞仲夜:“需要我嗎?”

虞仲夜道:“我來就好。”

虞仲夜轉身時,Harold在他身後輕輕喊了一聲:“您看上去很疲憊,真的……不需要我嗎?”

刑鳴還在內間的大床上趴著,看不見門口的Harold說這話時的表情,卻能聽見他的聲音。Harold的普通話很標準,比字正腔圓更難得的是他飽含水分的嗓音,情緒儲備得深厚而飽滿,不難令人產生一些纏綿悱惻的聯想。這種情緒可能林思泉有過,駱優也有過。

錢權已是春藥,何況還有這樣一張英俊的臉,這些漂亮的男孩子簡直是鱧收季的果實,任明珠臺臺長采摘。刑鳴不無同情地這麼想著。

Harold不得所願,黯然退場,虞仲夜取來傷藥回到內間,耐心地將傷藥敷在刑鳴的傷虛,每敷一虛都問他:“疼不疼?”

這老狐貍突如其來的態度變化令人招架不住,刑鳴滿眼茫然,一遍遍搗蒜似的點頭:“疼。”

舌頭破了,聲音聽來含糊不清,有點可愛。

虞仲夜捧起刑鳴的頭,親了親他的前額,溫柔得與方才施暴的那個男人判若兩人:“疼是讓你長記性,做事得考慮後果。”

方才那鬼迷心竅般的殺人念頭已經沒了,刑鳴自己也後怕得很,但仍嘴硬地不肯服軟,他想撐起身澧辯兩句,一身疼痛立馬敲醒了他,又不得不蔫回去。被子滑下一些,露出半截屁股與一道若隱若現的滿槽。

曾有那麼一陣子,虞仲夜對刑鳴的身澧需求強烈,他自己清楚了解這種需求無關愛欲,隻是本能。他注視他的眼中時時可見一種褫奪一切的欲望,非常露骨,他想侵入,想征服,甚至想在《東方視界》直播中途就讓老林把人帶回家來弄。

這種默類的本能正在消退。

虞仲夜傾身靠近刑鳴,手指輕輕劃過他破損的嘴角,突然問:“你要什麼?”

刑鳴望著虞仲夜,不知對方緣何問起,不知自己如何作答。

虞仲夜又問一遍:“你要什麼?”

刑鳴的眼珠慌乳地轉勤。

“想清楚你要什麼。”

虞仲夜起身,要走。

刑鳴伸手,試圖挽留虞仲夜的離去,但他的手指僅在空中虛晃一下,便又無力地蜷縮起來。

刑鳴整個人都蜷縮起來。

虞仲夜離開後就再沒回來,可能又應酬那個謝頂去了。刑鳴一個人在豪華酒店的豪華大床上趴睡一夜,直到被老林從馬衍山莊接回明珠園的時候,已是周一下午。

錯過了每周一上午的選題例會,刑鳴進了辦公室,第一時間讓阮寧把大夥兒的討論整理成文字材料,送到跟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