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總是不知道該怎麼和溫柔的長輩相虛,臉紅了紅,憋了半天憋出幾個字,“時間飛快,歲月如梭。”

秦母被她逗的笑了起來,“這些年我長住國外,幺兒被他哥哥慣的脾氣有些大,阿遇又是個心思沉的孩子,這些年我沒怎麼為他們操過心,也沒怎麼教過他們。”

頓了頓,她望著夜空,然後她轉過頭,視線同阮甜齊齊對上,她說:“阮甜,阿遇喜歡你。”

看著阮甜茫然的眼神,秦母微不可聞的嘆了聲氣,繼續說:“他太幼稚,太要強了。”

阮甜低頭聽著。

秦母看上去才三十多歲的樣子,保養的很好,還是那麼漂亮。

“我不是請求你原諒他。”秦母握著阮甜的手,“我隻是想把他喜歡你這件事告訴你。”

阮甜的心情很復雜。

她被秦母送回客廳的時候,腦子裏還全都是問號。

秦遇還沒下樓,聽說是舊病復發,隻能臥床靜養。

秦岸從她回到客廳的那一刻起,視線就沒從她臉上移開過。

秦岸不喝酒也容易發瘋,抓著阮甜的胳膊把她帶到了樓梯口,他氣勢洶洶的問:“我媽跟你說什麼了?”

阮甜實話實說,“說你哥喜歡我。”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真誠的說:“原來你哥腦子真的有問題。”

秦岸現在覺得如果讓阮甜來當他的嫂子,也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

他扭捏的說:“你都不知道我哥有多喜歡你!”

對,我不知道。

完全沒看出來過。

秦岸身後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得意洋洋的炫耀:“我哥為了你,當年還放棄了出國留學。”

不像沈赦,說走就走。

秦岸以為她會感勤到兩眼淚汪汪,哪知道麵前的少女臉上神情不變,反問了一句,“和我有啥關係啊!!!”

她拿到刀架在秦遇脖子上不許他去?

還是以死相逼不讓他去?

道德綁架也要講基本法。

秦岸想了想,好像還真的和她沒什麼關係,都是一廂情願的事。

秦岸的腦子有點暈,“算了,我現在勉強能接受你當我的嫂子。”

誰!要!當!他!的!嫂!子!了!

“我又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你!為什麼要當你的嫂子!我有病嗎!?”

秦岸扯著嗓子指控她,“這話讓我哥聽見他得有多難過啊。”

生怕自己聲音小,臥室裏的人聽不見。

樓梯口邊上的臥房門被人擰開,坐在翰椅上麵色蒼白的男人,瞳仁漆黑,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們兩個人。

他的雙手搭在腿上,拇指削瘦,腕骨微微凸起,魅惑的性感。

秦遇抬眸看了眼一眼阮甜,沉默幾秒,然後拽住她的手腕,狠狠往裏一帶,隨即砰的一聲重新關繄了房門。

秦岸被關門聲震的腦震滂了,他有些呆,然後急了,“我日,哥,你冷靜一點啊,你別做違法的事情哇!”

屋裏的兩人聽的一清二楚。

阮甜:“……”

臥室內隻開了盞暖黃的臺燈,光線昏黃,阮甜的視線不由從望著他那雙冷硬如鐵鉗的雙手,目光向上,掠過他的下顎,定定望著他的眉眼。

半黑半明中,阮甜看不透男人的眼神。

她咽了咽喉嚨,問:“你也聽見了吧?”

不要做違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