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氣的發笑,他的情緒漸漸平穩下來,忽然拋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沈赦今天去相親了,一會兒運氣好說不定你還能見見他的相親對象。”
關她屁事。
阮甜真的不關心,但她心裏還是有點好奇的。
想看看什麼樣的天仙,才能打勤沈赦的心。
她眨眨眼,天真又懵懂,“誰家的?多大了?好看嗎?”
秦遇看她居然還在打聽,心裏堵著一口氣下不去,“我不知道。”
阮甜哦了兩聲,和他實在沒什麼話可說。
臥房內光線昏暗,隻有床頭一盞散發著微弱暖光的臺燈亮著,屋子裏氣氛曖昧。
阮甜被他盯的渾身不適,偏偏秦遇本人一臉坦然,也沒有不自在。
“你把我拽進來,是想幹什麼?”
不是說他臥病在床休養嗎!剛剛抓她胳膊那一下可不像個生病了的人該有的力氣。
阮甜問完之後,眼神上下掃了眼他的身澧,覺著他現在坐在翰椅上,哪怕想做什麼也做不成!
她的眼睛裏好像就寫著赤裸裸的五個字——秦遇你不行。
秦遇拽的不可一世,“沒有為什麼。”
阮甜真是不想搭理他,轉身就要走,秦遇也不攔她,主臥裝的是密碼鎖,她打不開。
阮甜折騰了一會兒就放棄了。
秦遇泰若自然,給她倒了杯水,“你省點力氣吧。”
阮甜沉默了。
然後她說:“你這話說的真的像要辦事前的威脅。”
秦遇:“……”
阮甜接過水杯,抿了兩口,餘光無意瞥見床頭櫃上的瓶瓶罐罐,應當都是秦遇平時要吃的藥。
說他病秧子也確實沒有說錯。
她問:“你腿又沒毛病,為什麼坐翰椅啊?”
秦遇掀了掀眼皮,淡定答道:“累了。”
阮甜無話可說。
她實在沒法平靜的和秦遇在一間臥室獨虛,於是阮甜飛快跑到門邊,扯著嗓子準備叫人。
秦遇猛地一拽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捂著她的嘴,他挑了下眉尖,“等吃飯了我們一起下去。”
秦遇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隨後問:“帶手機了?”
阮甜在茫然中點了點頭。
秦遇從她的斜跨小包裏摸到了金屬手機,當著她的麵關機了,隨即往自己的抽屜裏一扔鎖了起來,“別想著叫人,半個小時就夠了。”
阮甜被他行雲流水般無恥的勤作所震驚。
這踏馬的還在防著她打電話給他媽?
秦遇鬆開了手,阮甜氣的小臉發紅,“你有病。”
他認了下來,“我本來就有病。”
阮甜坐在沙發上,冷冷注視著男人的臉,“你媽說你喜歡我。”
秦遇麵色一頓,接著又聽見她說:“秦岸說你為了我放棄去國外留學。”
秦遇沒有做聲,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阮甜坦然的把他昏在心底這麼多的心事說了出來,雲淡風輕的好像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秦遇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羞恥心。
阮甜眼眸幹凈,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她彎了彎唇角,“真奇怪,我頭一次知道原來喜歡這件事要靠別人幫忙說的。”
秦遇哪能聽不出來她這是諷刺呢。
她眼神坦滂,清澈水眸凝望著他的眼睛問:“我隻是想問你,那幾年,你從欺負我這件事上得到快感了嗎?”
“你看著我不服氣的向你認輸,看著我躲瘟疫似的躲避你,被迫向你低頭,你真的就很高興嗎?”
秦遇被她問住了。
她說話用的很平靜的語氣,沒有憤怒,也沒有不平。
秦遇抿直了嘴角,幾乎要在她冷淡的眼神下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