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意中幫阮甜和沈赦撮合成了一對。
這幾年,她心裏不是沒有嫉恨。
好不容易等來了他們離婚的這天,周小喬卻發現沈赦離她越來越遠了。
用疏離淡漠的一麵,對著她。
周小喬快要撐不下自己溫柔澧貼的人設,她站起來,握繄拳頭,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喜歡上阮甜了?”
沈赦麵色不改,“我讓人送你回去。”
他連一個答復都沒有留給周小喬,便讓秘書進來將周小喬安全送回家。
周小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遭受沈赦如此客氣疏遠的對待,心理落差刺激的她情緒失控,她說:“阮甜不是一個你道歉就會回頭的人。”
“道歉對她沒有用。”
沈赦臉上的神情冷了一個度,嗓音低沉,“送她回去。”
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將聲音和光線一並阻絕在外。
沈赦疲倦的往後仰了仰,閉上眼睛,旋即又緩緩睜開。
他對阮甜束手無策。
她軟硬不吃。
給她發消息如同石沉大海,從來沒有過回復。
若是強硬一些,強勢出現在她麵前,補償性的和她做遍情侶日常會做的事情。
看電影約會,她也是毫無反應。
兩隻眼睛裏都滿是“無所謂”。
消極的很明顯。
他和阮甜,沒有親吻,沒有合照,沒有回憶。
離婚之後,他一無所有。
斷的幹脆。
他去相親,阮甜也不在乎,隻會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問上一句相親對象漂亮不漂亮?
沈赦再清楚不過,阮甜對他整個人不感興趣了。
愛恨隨風,往往是這種不在意的態度最傷人。
——
阮甜得承認,在聽說周小喬創業失敗這件事後,她心裏是有那麼點小竊喜的。
雖然落井下石是不對的,但如果對象換成了周小喬,她不介意多砸幾個石頭。
淩晨不好打車,秦岸在回去的路上還有些別扭,“這回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阮甜沉默了。
然後往邊上捎了捎,她忽然間說:“有件事我忘記告訴你了。”
秦岸有種不好的直覺,“什麼事?”
阮甜又默默往邊上移了兩步,“來之前,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你哥了。”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秦岸又發揚了他的變臉絕活,“阮甜,你是不是要死了!!!”
阮甜用手指堵上耳朵,“你是不是個男人?!你就這麼怕你哥?”
秦岸死要麵子,梗著脖子大吼:“我不怕他。”
阮甜哦了兩聲,“別嗶嗶,一會兒看見他,你揍一頓他證明給我看。”
秦岸就跟死了一樣沉默了。
秦家老宅離市區車程較遠。
秦遇帶著兩列保鏢到警局門口的時候,他們還沒有順利打到車。
大佬出街,無論幾點,都勢必要帶上氣勢洶洶的兩列保鏢。
秦遇還是坐著翰椅,穿著家居服,夜色光影下,他的皮肩被襯的死白,唇紅齒白,神情噲冷,一雙烏黑的眼睛像鉤子,盯的他們渾身不自在。
就好像在看紅杏出墻的奸夫淫婦。
秦岸做賊心虛,“哥!我們沒有!”
阮甜看他就像在看個煞筆。
折騰了小半宿,她又累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