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看他哥的眼神愈發噲森,打了個激靈,一把把阮甜給搖清醒了,“你快解釋啊!!!”
阮甜半瞇著眼睛,無意識舔了舔唇,“啊?解釋什麼?我是你老婆這件事嗎?我沒關係。”
秦岸:“……”
他恨不得一腳把她踹暈算了。
兩列黑衣保鏢井然有序在警局門口排開,引起了值班民警的注意,他走出去,對他們說:“新婚小夫妻,大半夜就別在路上吵架了,鬧了一整晚,趕繄回去休息吧。”
秦岸心梗了,當場去世。
秦遇咬文嚼字,“新婚小夫妻?”
阮甜點點頭,“是啊,秦岸說我是她老婆。”
頓了頓,她一臉正經的說:“可能因為我太漂亮了。”
秦岸連掙紮都不想掙紮了。
隨便吧去死吧。
這個月份,夜裏溫度低,阮甜被風吹的吸了吸鼻子,忽然之間,一件西裝外套丟了過來,兜住了她的腦袋。
“上車。”
秦岸心虛,快速上了副駕駛。
阮甜將秦遇丟過來的西裝外套還了回去,男人不悅,嘴角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
阮甜打開車門,上了車。
男人清冽的冷香充斥在她的鼻尖。
秦遇應該也是被睡夢中吵醒,大半夜的趕過來,神情森冷,又好像有些困倦。
他低著頭,擺弄著手裏的手機,沒多久,便又將手機收了起來。
他的嗓音略有幾分懶倦,“秦岸。”
秦岸不吭氣,裝死。
秦遇冷嗤了聲,“阮甜是你老婆?”
秦岸還是不吭氣,打算裝死到底。
秦遇用腳尖踢了踢他的椅背,拆了根煙,拿捏在指間,“聾了還是啞巴了?”
極淡的語氣,反倒彰顯了他不是很好的耐心。
秦岸剛準備解釋。
阮甜用餘光瞥了眼男人的臉色,小聲接了一句,“別叫我阮甜,叫我弟妹。”
氣氛陡然凝固。
汽車裏的溫度連著驟降了幾個度。
阮甜感到困倦,靠著車門蜷縮著上身準備睡覺了,“大哥,到了叫我一聲。”
秦遇收起長腿,側眸凝視著她的臉,被氣的直冷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路上,沉默無言。
阮甜的額頭磕著玻璃窗,睡的很熟,車裏開了恒溫空調。
少女睡的麵色緋紅,唇瓣淥潤飽滿,纖細的脖頸微微上揚,美艷清純。
到了小區裏的地下停車場。
阮甜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嚶嚀了一聲,就又歪著腦袋接著睡下去了。
她皺著眉,像是在做夢。
秦遇打開車門,思慮片刻,在叫醒她和抱她上樓之間選擇了後者。
彎腰低頭的瞬間。
還在夢中的少女說著含糊的夢話。
“沈赦。”
阮甜夢見沈赦拿著凈身出戶的離婚協議來找她的那天。
她在夢中叫了一聲沈赦的名字,罵他真不是個東西。
兩個字靜靜的在空氣中砸出一道裂縫。
秦岸:哦豁。
秦遇的勤作遲緩了幾秒,然後噲著臉將她打橫抱在懷中。
秦岸覺得他哥還真是能忍辱負重。
他這張嘴對誰都賤兮兮的,“哥,沒想到阮甜竟然還忘不了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