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卓苦兮兮一笑:“長公主,您這一大早將臣等人困在您府上,是在逼著臣答應?”

周江滿不反駁,她緩聲道:“你說是逼,那本宮今日便就逼了。”

李舟秋站在門口,一時進退兩難。

走,好像已經晚了;不走,眼前情況又不太對。

恰在這時,周江滿的目光朝她掃視過來:“喏,本宮的大夫來了。”

益卓順著周江滿的示意望了過來,看到李舟秋的一瞬間愣住。

女大夫?看起來不像是醫術很好的樣子。

出神的一瞬間,從外麵進來一個官兵,他快步到益卓身邊,低聲道:“副使,咱們今天還要出城,不能再耽擱了。”

似乎看出益卓的急迫與動搖,周江滿又道:“你放心,父皇那邊本宮親自去說,若父皇怪罪下來,本宮一人承擔。”

益卓抬頭看向周江滿,又看了眼李舟秋,最後一咬牙:“臣可以讓長公主去,但長公主要答應臣不可妄為!”

“一言為定。”

直到坐上馬車出了長公主府,李舟秋才知道是要去奉得寺的地牢。

“長公主,這地牢裏麵是何人?”

能讓周江滿親自攜醫前去,想必和周江滿的關係頗為交好,說不定她也認識。

周江滿道:“杜章解。”

“誰?”猝不及防的名字讓李舟秋險些沒坐穩,她不可置信轉頭看向周江滿,“杜章解?”

這名字熟的不能再熟。

曾跟在她身邊鞍前馬後的杜章解?她的狗頭軍師杜章解?

李舟秋之前與周江滿說,梅辭曾跟軍做過李舟秋的軍醫,所以梅辭認識杜章解並不奇怪。

周江滿看到她此刻的震驚,並未深想。

“你沒聽錯,就是李舟秋身邊的杜章解。”周江滿平靜接話。

“他、他怎麽會被關進奉得寺的地牢?”

杜章解雖聰明有謀,但膽子實在算不上大,怎麽會把自己折騰進奉得寺?

沒瞞著李舟秋,周江滿道:“因為他通敵。”

通、通什麽??

通敵?!

李舟秋半天沒聲音。

直到周江滿後麵悠悠補了一句:“當然,不是真的通敵,是被冤枉的。”

李舟秋隻覺得斷掉的這口氣終於接了上來。

說到這裏,周江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她轉頭看李舟秋,問:“你什麽時候離開軍營的?”

李舟秋含糊不清道:“有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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