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讓我攔下你們,與你們牽扯的時候故意露出木牌,待吸引到長公主,到時候隨便要些銀錢,假裝賣給她就是。”

嗯?那為何……

李舟秋側目看床上的人。

“可我向林晚豈是那種銅臭之人?我向林晚,一向講究以酒會友,所以我臨時改成飲酒贈木牌了!”

她還挺驕傲。

“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做,長老沒說,我確實不知。”

李舟秋道:“那位長老呢?”

“你們離開後不久,長老就走了。若是想見長老,需要去觀天閣尋。”

見李舟秋不說話,向林晚以為她不相信,急了:“英雄,我說的都是實話啊!真的是我們長老吩咐我做的。”

李舟秋倒不是不信向林晚的話,而是奇怪。

她們來西巷是臨時之舉,事前並沒有商量。

先不管觀天下的長老贈周江滿令牌的原因,李舟秋眼下在意的是這長老是偶然在西巷看到她們,臨時起意贈的木牌?還是周江滿的行蹤被人盯上了?

“英雄,我知道的我都說了,能不能把我放了?”向林晚試探開口。

李舟秋原本也沒想為難她,她起身上前,為向林晚鬆了綁。

不等向林晚反應過來,李舟秋便從窗口一躍而走。

等向林晚起身貼窗往外看時,外麵隻黑漆漆一片,已經沒李舟秋的影子。

像是深怕李舟秋去而複返,向林晚從窗外收回腦袋後,三兩下關上窗,又從桌子的箱櫃裏翻出一把銅鎖將窗鎖住。

確定連蚊子都飛不進來後,向林晚長舒一口氣,連連拍著胸口,還好還好,錢與色都沒丟。

至於長老那邊……

向林晚愧疚了沒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坦然了,反正她說的都是實話,本來就是長老安排她做的。

再者他們觀天下一向不講究什麽君子義氣同門相護,遇事先抖摟清楚優先保自身的人也不止她一個。

李舟秋本想第二天去觀天閣找所謂的長老一問究竟。

但次日一早人沒出府,就被喚到了正廳去,還讓她帶上了藥箱針袋。

遠遠的,便看到數十個身著官服的官兵在排列在正廳門口兩側。

這麽大排場?

周江滿冷麵坐在高位上,在她右手一側的首位,是穿著盔甲的男人。

李舟秋認出這人——奉得寺的副使,益卓。

奉得寺乃皇上親設的親衛團,直屬於皇上,素日替皇上隱秘行監管、查案、審案等各種事。

她進門時,副使益卓正為難地對周江滿道:“長公主,您就別為難臣了,臣隻是行分內之事,萬不敢……”

周江滿冷漠又強硬:“本宮怎就為難你?一未讓你放人,二未阻你審訊,本宮隻是想進去給他治一治病,大夫還是本宮自己的人,這就為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