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音怎麽舍得呢。
隻要是做過夏塔的朋友的人,都不會舍得。
柳音看著沒有一絲浮雲遮蔽的天空,對著K這樣安慰道:“K,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夏塔還會在某個世界,好好的活著。”
....
鄔權在夏塔死後不久便已經被製服了。
畢竟,沒有外物限製的鄔傾幾乎是不可戰勝的,夏塔的死亡也摧毀了鄔權所有的勝率。
因為服下了組織的藥物,在那場決鬥不久,他就徹底因為那藥物的副作用而失去了精神力。
夏塔死於他的手裏,鄔傾自然是不可能放過他。
隻是,似乎也輪不到鄔傾動手。
這種藥物的副作用會一直折磨著他,先是失去精神力,再失去五感,最後在各種精神的折磨中慢慢被逼至毀滅。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在服下藥物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結局要麽是同歸於盡,要麽是自取滅亡。
他被鄔傾關在了牢房裏,靜靜地等待自己的死亡。
他的目光一直望著夏塔曾經住過的房間的方向。
沒有人知道,他臨死前到底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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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已經不知道多久沒看過公爵大人合眼了。
這位年輕的公爵夜以繼日的工作著,僅僅一年就征服了世界的大半版圖,隻要他想,連皇帝的位置都唾手可得。
隻是,比起野心,他從這個人眼裏看到的,反倒是那種不敢停下來的膽怯。
自從那個漂亮的男子死去後,他便一直這樣了。
助手從小到大學到的知識告訴他,這個世界很殘忍,少了誰都可以一如既往地運轉。
但是對於活生生的人來說,這個鐵律便瞬間變得站不住腳。
他隻能驗眼睜睜的看著公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毀壞,猶如少了某個重要零件的機器一般,隻會超負荷的高速工作,仿佛停下來就會回到那個年輕人死去的時刻。
對於那個男人而言,死亡是一切的結束。
可是對鄔傾而言,那何嚐又不是世界的終結。
好像塵世間所擁有的一切良辰美景被剝奪了全部的顏
色,世間隻剩黑白。
無趣的恐怖。
那個上不了台麵的杯子一直放在公爵大人的桌子上,仿佛它是什麽稀世珍寶一般。
不過那是一個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杯子,因為一旦他試圖靠近,就會被公爵大人用極其危險的目光掃射,仿佛他下一秒就會羽化而登仙。
不行,他隻有一條命,他惜命,他絕對不可以因為好奇而死,忍住,忍住。
隻是有時候,公爵大人會麵色凝重的抬頭望天,仿佛在思考著什麽國家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