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公公沉默著,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不淌這個渾水,安安分分地退在一邊。
還沒多久,太後又出麼蛾子:“皇城的禁軍可以調動嗎?”
一人走上前來道:“回太後,可以,隻是恐怕人手不夠。”
太後:“再從各郡抽調人手,記住,別拿那些酒囊飯袋糊弄我,我要的是精銳。”
殿下的人又紛紛噤聲。
眼下正是災年,各地又不安穩,哪有那麽多人手給他調用,
事關自身利益,有人這時候站出來提醒道:“太後,西郡現下正在治災,正缺人手,更有外敵趁機進犯,隻怕...”
太後不耐道:“讓你做你就做,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
殿中很快噤若寒蟬,雖然有人心中腹誹著這個婆娘就會作怪,但還是沒有一人敢出聲阻止。
太後冷笑一聲,麵露思索。
須臾,她想起了什麽,得意道:“現在邊境沒有戰事,淩佑賦閑在家,他手下可都是不可多得的精銳,若是能為哀家所用,蕭杞哪裏能是哀家的對手?”
....
景良途在蕭杞的懷裏躺了一晚上,熱的口幹舌燥的,渾身上下沒什麽力氣。
蕭杞的手把玩著景良途散下來的頭髮,眼神親昵,在他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低下頭來,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景良途也慢慢不精神地睜開眼睛。
今日不必上早朝,蕭杞也難得就這麽慵懶地看著他,好像自己是什麽賞心悅目的東西。
隻是現下已經差不多將近午膳的時間,景良途賴在床上,猶猶豫豫不願意起來。
他在做姝慎的時候也是這樣。
那時候,蕭杞為了讓他能夠及時起來上飯點,都是連拉帶拽的,最後還不得不親自上陣,幫他穿衣服。
當時這個人雖然精神蔫蔫的,眼中帶著清澈的愚蠢,但是當他看向自己,笑容和煦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被淨化了,連帶著世界都很美好。
他覺得這個人很可愛。
他當時甚至沒有細想,為什麽會覺得一個男人很可愛。
想起過去,蕭杞笑著起身,一件件的穿好衣服。
雖然給皇帝更衣的一般都是侍寢的人,但蕭杞至今也沒有填充後宮,也不想讓外人打擾自己跟淩霜竹的二人世界。
所以這種事情,他還是還是甘之如飴的親力親為了。
不過,他也時常會幻想一下,倘若淩霜竹親手替他更衣,香影在側,漂亮白皙的手指主動觸在他的身體上,目光糾纏,情愫翻湧,那該有多好。
那樣的話,他一定會忍不住將他拉進懷裏,好好愛撫。
他穿戴好後,正要去榻前喚景良途起來。
不多時,外麵便有人傳話道:“啟稟陛下,淩將軍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