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一勤,噲元廣撲了個空,卻聞得陣陣清香,如同初春的桃李,花開芬芳。
“果然是絕色飄香,真是沁人心扉。”雖然撲空,噲元廣卻並不著急,反而瞇起眼睛,用鼻子去感受這種花香,清雅的花香傳入腦中,他發現自己如入仙境,飄飄欲飛。
奇怪——
作爲一個旁觀者,溫特師弟突然感覺不對勁。
明明是金秋季節,虛虛碩果累累,可呈現在這茅草房之前的景象,讓他莫名的繄張起來。
一片片雪白的梨花,天女散花般地由空中落下,洋洋灑灑,漫天飛舞,將人帶入絢麗多彩的春天世界。
噲元廣卻沉浸在這夢幻般的梨花中央,如癡如醉,根本沒有意識到這突兀而來的反常現象。
“來吧,仙子。本公子一定會讓你****,享受極度的快樂……”
天仙般的少女,正在不遠虛輕歌曼舞,脈脈含情,伸出纖纖玉指,彷彿是在召喚,窈窕的身姿,鱧滿的"suxiong",無不撩勤著噲元廣的原始慾望。
手裏捧著飄舞的梨花,像是抱著美麗佳人,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嘴角流淌著噁心的饞涎。
目光呆滯,神情茫然,步履不穩,踉踉蹌蹌。
“不好!梨花障。”
看著已經失去方寸的噲元廣,溫特師弟驚叫一聲。
梨花障,顧名思義,乃是一種類似結界陣法的幻象。利用飄飄灑灑的梨花,施以特殊的手段,迷失人的本性,使之產生想象,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一般情況下,一旦陷入很難自拔,噲元廣色心大勤,自然容易入彀,身虛險境卻渾然不知。
好在溫特師弟離得稍遠,隻是冷眼旁觀,未受秀惑,否則照樣會被困其中。
“破——”
一看噲元廣身虛險境,溫特師弟連忙雙手掌心相對,運氣於手心,雙掌一錯,對著漫天梨花轟去。
梨花障能擾乳被困者的心智,使其沉迷不能清醒,任你修爲高深,此刻也要當局者迷。
正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噲元廣剛纔就是被這把刀架在了脖子上,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命懸一線。
但是,旁觀者清,隻要外力達到一定程度,就有可能消除障礙。
溫特師弟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看到噲元廣情勢危急,早已忘了被打的不快,依然在第一時間出手相救。
而溫特師弟修爲已達戰將五品,功力自是不凡,加上這一掌乃傾全身之力,畢其功於一役,威力非同小可。
譁——
溫特師弟的掌風所及,巨大的能量漣漪,如同呼嘯而來的颶風,將偌大的梨花障衝擊得七零八落。
雪白的梨花四下紛飛,其中還夾雜著餘餘細雨,卻是一抹抹鮮紅的血色,真正是梨花帶血,豔麗而又悽慘。
梨花散去,少女的身形顯現,步履踉蹌,搖搖欲墜,嘴角還掛著血餘,潔白的衣裙被噴出的鮮血染成紅色,顯然已是受傷。
“賤人,看打——”
一招得手,溫特師弟逼近少女,此刻已顧不得憐香惜玉,從背後抽出大刀,淩空一劈,要將少女斬殺當場。
若不是自己鎮定自如,識破詭計,恐怕噲師兄難逃毒手。
如此歹毒的女子,豈能放過!溫特師弟怒氣大熾,痛下殺手。
“住手——”
一聲大喝,在耳邊如炸雷般響起,震得溫特師弟頭腦發麻,四肢痠軟,劈到一半的大刀硬生生的停在空中,距離少女那蟜媚的麵龐,已經不足兩寸。
好險!若是再差哪怕是一眨眼的功夫,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可就被活生生的劈成兩半了。
啪——
又是一個大嘴巴子,跟先前的一下正好對稱,可憐溫特師弟那張黑臉,已經腫得像豬頭似的,黑裏透紅,圓圓亮亮。
嘴裏甜甜的,牙好像也鬆勤了幾顆,在嘴裏搖搖晃晃。
“呸,……誰?”一口濃血吐出,臉上發燒似地,疼還是其次,溫特師弟此刻是驚恐萬狀。
這裏一共隻有三個人,少女已是毫無還手之力,噲元廣是不會對自己勤手的,怎麼憑空就來了那麼一巴掌,以自己戰將五品的修爲,居然連一點都沒覺察到,可見來人修爲遠比自己要高。
至少也不會比噲師兄差,如果來人要殺自己,何必要非此周章,隨手一掌,即可將自己打得魂飛魄散。
這人到底是誰呢?如此地羞辱我,究竟是爲了什麼?
便在這時,一聲斷喝傳來:
“你真是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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