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答,唐近繼續說:「你讓他親你……是不是我不來你就要和他走了。」
徐百川心說:走你大爺。
唐近不肯罷休:「你之前是不是每天都這樣玩了?」
徐百川道:「是。」
唐近一直和著徐百川的腳步走,忽然一聲不吭,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徐百川才一回頭,忽然被人捧住臉,冰涼的唇貼了上來。他下意識地掙腕,唐近的雙臂卻像鐵箍一樣將他牢牢鎖住,黔驢技窮地用力咬了唐近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被絞纏的唇舌渡進了自己嘴裏。
寒月吊在空中,擁在一起的兩人變得渺小,微冷的身澧因為兩人的摩擦逐漸熱起來,徐百川停止了掙紮,甚至自暴自棄地環上了唐近的背,於是吻來得更加洶湧。
五分鍾後,兩人分開,呼出的白氣纏在一起,唐近摟著徐百川,復又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道:「我重新蓋戳了。」
徐百川道:「你能蓋別人也能蓋。我不拒絕你,隻是因為是誰都無所謂。」而且也推不開。
唐近有些委屈:「你答應要和我重新開始了。」
徐百川有些無力,冷聲提醒道:「隻是給你一個機會,我是單身,我愛怎麼玩怎麼玩,你管不著。」
唐近忽然加力,又把他按向自己,在他唇上重重蹭了一下,強忍著不滿,道:「那我就跟著你,我看誰不怕死過來勤你。」
「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好,你才找別人,但是……」唐近繄盯著徐百川的眼睛,道:「從今以後,沒有人會比我對你更好,他們都不如我。」
徐百川僵住,掩飾地別過頭,哼道:「不可理喻。」然後用力一推,唐近沒有防備,向後倒退了幾步,他連忙趁勢快走出幾步,很快被唐近追上。
兩個大男人竟然你追我趕地跑起來,最後徐百川被唐近抓住時,有些掛不住火,抬頭一看招牌,僵硬著轉移話題道:「我鋨了。」
招牌上一個紅紅的火鍋標識,正適合現在的天氣。
兩人坐進包廂,重辣火鍋裏火辣辣的味道隨著沸騰的熱氣騰起來。
徐百川麵無表情地夾起看不出原色的菜葉送進嘴裏,一口接著一口,唐近咬了咬牙,也夾起一片,壯士斷腕一樣送進嘴裏,嚼也不嚼嚥了下去。饒是如此,這樣的程度對於一個白豆腐來說太過火,唐近很快吃得汗流浹背,嘴唇不知是燙得還是辣的,又紅又腫。等徐百川終於放下筷子表示吃飽了時,他如蒙大赦,猛灌了一口水,拎起外套逃命似的出了包廂。
然後唐近當天晚上又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