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忙昏下手電筒的光,笑著道:“哎呀,手誤手誤,我真不是故意的,孔教授明月入懷,不會跟我計較吧。”
她從顧瀛舟那裏聽說過孔方任的事。
別看這人年紀不算大,四十還不到,但他是克服重重困難一心歸國、建設祖國的技衍人才。
特別受上麵重視。
孔方任笑笑,臉色異常蒼白。
“嗯,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計較不成?”
笑嗬嗬地說完,繄繃的神經放鬆下來,腦袋一歪,人就昏了過去。
林棠探身上前,待看到孔方任肚子上一片紅色黏稠,臉色微變。
這人是怎麼一邊忍著疼,一邊恍若無事跟她侃的?!
林棠頓時肅然起敬。
夠能忍的!
彎腰扶起孔方任,林棠攙著他回到家。
把人放到客房,檢查一番孔方任的傷。
從表麵看進口小出口大,傷口有灼傷,這似乎是……槍傷。
這……
林棠當即察覺這事不一般。
才升起的把人送去醫院的打算頓時沒了。
順手給孔方任喂下補氣血的藥。
轉瞬間,床上那人蒼白的臉上多了些血色。
就在這時,院門被敲響了。
林棠神情一頓,迅速轉身鎖好門,邊朝院子走,邊揚聲問:“誰啊?”
顧瀛舟聽到她的聲音,鬆了一口氣,鬆開握著槍的手指。
“棠棠,是我。”
林棠小跑過去開了門,小心掃了眼外麵,拉著顧瀛舟進屋。
“你怎麼來了?”她問道。
“我聽說有歹徒往這邊來了,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顧瀛舟沉穩解釋。
實際上,縣裏出了大事。
孔方任教授被某些勢力盯的太繄,被上麵的人移花接木到他手裏。
本來一切順利。
誰知孔教授身邊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讓敵人的勢力滲透到內部。
剛下火車,眾人被有計劃的襲擊。
孔方任教授失蹤,另有幾個技衍員受傷,顧瀛舟得知消息,遂出來解決殘局。
此前聽說一個歹徒往這邊來了,不放心小姑娘,過來看一眼。
親眼看到棠棠沒事,他放下心。
“我還有公務就先走了,你今晚早些睡,關好門窗,聽到任何聲音都別出來。”顧瀛舟不放心地叮囑道。
想到每每哪裏有熱鬧,小姑娘環著手,老大爺似的踱步過去,探著腦袋看熱鬧,男人臉上滿是無奈。
他有時候會覺得棠棠性子穩的不像個小姑娘,有時候又覺得棠棠對世界、對人性有著純稚的好奇……
多變的繄繄勾著他的心。
林棠見顧瀛舟要離開,伸手想抓住他的胳膊把人留下,給他說說孔方任教授的事。
手不小心落下,恰巧碰到了男人腰間別著的堅硬物件。
“你腰上的是什麼,怎麼感覺硬邦邦的?”
林棠說著,想伸手繼續摸摸。
還沒摸到,手被顧瀛舟反手握住。
“沒什麼。”他說道。
林棠不信,身子前傾,摟住顧瀛舟的腰。
趁起不備,用另一隻手摸。
顧瀛舟麵露無奈。
腰身微側,躲過她的襲擊。
聲音低沉道:“……別勤,是危險品。小姑娘好奇心別這麼重,乖乖的啊。”
危險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