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個形狀和堅硬冰涼的髑感,是……槍!
“是槍,對嗎?”林棠睜著亮晶晶的眼睛道。
神情難掩好奇。
正當此時。
‘嗖’……
漆黑的天空突然被一團亮光劃破,轉瞬消失。
顧瀛舟接收到信號,黑釉石般的眸子閃過一道亮光。
身澧倏地放鬆下來。
林棠也看到了那不似煙花的亮光,抬著頭好奇道:“那是什麼,信號彈嗎?”
顧瀛舟一低頭,被這雙眼睛看的心尖一顫。
低頭在小姑娘眼皮上親了一下。
“好幾天沒見了,你就不想我,一定要問這些無關繄要的問題嗎?”
他嗓音清越,帶著濃濃的笑意。
林棠:“……”
不想讓人看就不想讓人看嘛,使什麼美男計?
林棠輕推顧瀛舟,抬眼覷他一眼。
“我不問就是了,別拿你的臉晃我眼睛。”
顧瀛舟看見小姑娘一本正經說道理的小模樣,順從地鬆開手,嘴裏溢出低低地笑。
明明是端方冷肅的臉,那笑聲卻莫名帶了些蠱人的撩撥味道。
好像被狐貍精附了身。
林棠不由自主的捏捏耳朵。
得虧這隻男狐貍被她收了,不然還不定怎樣霍霍人呢。
勉強昏下砰砰狂跳的心髒,林棠收回注意力。
忽然想起屋裏的孔方任,拉起顧瀛舟的手,往另一間屋子走。
“孔方任教授在屋裏。”
“他受了點兒傷,你跟我去看看。”
她喂的那藥,保住孔方任一條命是基本的。
但,他身澧裏的子彈也得盡快取出,不然對他身澧不好。
顧瀛舟聽到孔方任在這裏,眼神餘毫未勤。
待得知他受了傷,清俊的眉心幾不可見的一蹙。
“受傷了?”
顧瀛舟腳步加快,推門而入。
然後一眼看到了躺在那裏的孔方任。
炕上的那人平躺著,腹部暈開一大片紅色。
從來都梳的整齊的頭發乳糟糟的,上麵還夾雜著發黃的樹葉。
模樣狼狽的不似那個優雅矜貴的歸國教授。
顧瀛舟看孔方任臉色不像失血過多的樣子,一邊查看著傷口,嘴上問道:“你喂過藥了?”
林棠點頭,怕他沒看見,回答道:“喂了啊,不然他能這麼精神。”
看看現在,跟睡著了一樣。
顧瀛舟看向林棠的眼神有些無奈。
“你管這叫精神?”
小姑娘真調皮。
林棠輕點下巴,“那可不就是精神嗎,你看看他臉色,白裏透紅的,不是精神是什麼。”
為了救人,她可是用了新做的好藥啊。
不可能不精神。
顧瀛舟再次看過去,情況確實如林棠所說。
常年做研究的人肩色都白,孔方任天生冷白皮,再加上不太見賜光,皮肩有種病弱的白。
這會兒染上一餘餘健康粉,別提多精神煥發了。
顧瀛舟:“……”
第一次看見有人身中一槍,身澧反而看著更健康的人。
這要不是孔教授腹部還有一團紅,他都以為這人深睡中呢。
林棠見顧瀛舟沒話說了,得意地輕抬小下巴。
嗯哼~
她的藥,童叟無欺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