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完成一場隻有利益的婚姻就是我的命運,但至少在聽從擺布之前,我要為自己瘋狂一次。”
兩人一時各有所思。
沉默了一段時間,二堂姐轉過頭來看何冉:“一直在說我,也說說你,有沒有喜歡的男孩子?”
何冉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韓嶼他……還一直欺負你?”
何冉苦笑,“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二堂姐秀眉微蹙,憤憤道:“這些二世祖沒一個好東西,除了花天酒地還會什麽?你真要嫁給他,下半輩子都沒法安寧了。”
何冉倒是看得開:“放心吧,那婚約不過是我媽跟他媽一廂情願,我跟他互相看不順眼,這事成不了的。”
二堂姐聞言鬆了口氣,“那就好,我可不忍心看著你掉進那無底洞裏。”
晚上回到家,何冉如釋重負,回到房間洗完澡後就直接上床休息了。
拿出手機看著空白的通話記錄,韓大少爺今天居然一次都沒騷擾過她,可真是稀奇,說不定又被哪個新歡纏得脫不開身了吧。
這大概是今天唯一值得慶幸的一件事,何冉把手機關掉放在床頭櫃上,蓋上被子睡覺。
淩晨四點,何冉被熱醒。
她已經習慣每天晚上都夢到蕭寒了。
房間裏開著空掉,溫度打得很低,何冉的身子卻是滾燙的。
夢中,她感覺到自己在他灼熱的掌心裏熔化成一灘泥,沿著他的指縫一滴滴往下掉。
醒過來後,身上出了一層黏糊糊的汗,何冉到浴室洗了個冷水澡。
她想有句話那個女人是說對了,蕭寒的技術很好,至少在夢裏是這樣。
洗完澡後卻是神誌清醒,再也睡不著了,何冉坐在書桌前,打開小台燈,拿出自己的素描本。
她要將那幅畫補全。
男人側躺在床上看著她,手肘撐在臉旁,姿態慵懶而隨意。
何冉微微修改了幾個地方,之後便著重刻畫他的五官。
她用了十二分的專注,將天地靈氣一筆一畫緩慢地鐫刻入他眉目之間。
眼瞼、眼皮、睫毛、瞳孔、高光,每一筆都不差分毫,最後組成的那雙眼睛傳神動人。
東方既白,一抹陽光照入他的眼底,最深邃的地方可以裝下整個世界。
完成時已經五點,天邊浮現出淡淡的曙光,何冉將那幅畫抱在懷裏,捧在心口,深深地呼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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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考試的這一周過得很快,月考成績在星期二公布了,何冉的成績依舊不怎麽理想。
總分400,距離她的最終目標中央美院還有段差距,或許還需要再加把勁吧。
周五放學後,班長組織班裏同學一起去醫院探望受傷的徐婭菲。
徐婭菲是何冉的同桌,兩個月前因為不幸從樓梯上摔下去而受了重傷,現在停課住在醫院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