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冉聳聳肩,說:“你懷疑我也是正常的,畢竟我是有前科的人嘛。”

蕭寒皺眉,重複了一遍:“沒有。”這一次加重了語氣。

何冉抿唇笑,“知道你沒有,跟你開玩笑的,別那麽較真。”

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何冉家樓下。

站在小區門口,何冉把蕭寒的手套脫下來,還給他,“你自己戴,回去路上別凍著。”

蕭寒揣進口袋裏,並沒急著戴上。

他轉而問:“下次什麽時候見麵?”

何冉站立不動,過了一會兒才說:“有個要求。”

蕭寒問:“什麽要求?”

“要見麵隻能我去找你,你不能來找我。”

“……”

也許是天氣太冷才使得蕭寒臉色僵硬,而何冉更是言如刀鋒:“你要是做不到就算了,就當今天什麽都沒發生過。”

良久的沉默之後,蕭寒的聲線裏帶著一種落敗的意味:“好。”

何冉接著說:“我說的不要找我,也包括電話和短信,你都不能主動聯絡我。”

這次蕭寒倒是妥協得很快,他的語氣與其說是平淡,更不如說是麻木,“知道了。”

意見達成一致當然是最好的結果,何冉滿意地勾起嘴角,衝他揮手:“那就這樣,我先上樓了,回見。”

蕭寒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沒讓她走,他稍一用力就將她帶進懷裏。

下一秒,雙手捧住她的頭,不由分說就重重地吻下去。

何冉沒推開。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都是力氣很大的兩個人,韓嶼會令她覺得粗暴,蕭寒卻不會。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一眼定生死”,隻有蕭寒的吻才能勾起她內心更多的渴望。

路燈下兩個人影緊緊相擁。

飄絮的雪花多麽浪漫,它落在她的發梢,又融化在他的掌心。

美好事物的消逝,總是如驚鴻一般短暫。

他離開她的唇,之間牽扯出一條細細的涎水。

何冉並不滿足,又追了上去,糾纏不休。

時間過得太漫長,仿佛一閉眼就能到天荒地老。

她從來沒有吻得這麽瘋狂過,牙齒和鼻尖一路磕磕絆絆,熱情來不及消磨或沉澱,隻是不停地碰撞與升溫,即使到最後呼吸困難了她也仍舊撐著一口氣不肯放手。

他與她就如同一場飛蛾撲火,抱著自取滅亡的決心相擁,又企圖在絕路上找到一線生機。

在快要窒息之前,何冉終於鬆開了嘴。

她仰頭望著天,大口大口地呼吸,蕭寒按下她的脖子,與她額頭抵著額頭,傳遞彼此的溫度。

蕭寒一邊喘息一邊說:“別不讓我找你,我受不了你又突然消失。”

缺氧使得何冉心跳飛快,她望著地麵,聲音很重:“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以後會怎麽樣,但是現在,先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