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冉輕笑,“還說沒有,這裏這麽翹。”

蕭寒定定地看著眼前那張舒展開來的笑臉,若有所思。

何冉正要有所作為,蕭寒製止住她。

他低聲說:“你身子太虛了。”

何冉固執地緊握著不放,她吐氣如蘭:“我要看看你有沒有想我。”

視線裏那張臉漸漸下滑,直至消失。

身子突然陷入一個極度柔軟的世界裏,暖意從四麵八方將他包裹住,令人抓狂,淪陷。

每次何冉做這個動作,蕭寒都控製不住自己,他雙眼充血,喉嚨裏發出悶悶的低吼。

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全部交代了。

何冉抽紙擦臉,顏色與往常不同,微微泛黃,她吃驚地說:“這麽濃。”

她明知故問:“你沒另尋新歡呀?”

蕭寒皺著眉頭,久久不語。

他總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才好,比如此刻。

他應該譴責她,卻連大聲一點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你怎麽又從醫院跑出來了?”最後蕭寒采用了一種比較平淡的語氣。

何冉有點不悅:“男歡女愛的時候,能不能不提那麽倒胃口的地方?”

好,不說。

過了一陣子,蕭寒換話題:“我聽胖子說,你今天倒在大街上。”

何冉低低地“嗯”一聲,“還不是為了找你。”

“醫生怎麽判斷你病情?”

何冉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說我活不過明天。”

蕭寒沒出聲,但何冉覺得他應該在拿眼睛瞪她。

何冉無視,問他:“你火車改簽了?”

“嗯。”

“改了幾號的?”

“明早十點的。”

“這麽早。”何冉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你趕著回去?”

“花店最近很忙,老陳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何冉不再說話,閉上眼睛:“那繼續睡吧。”

蕭寒不置可否,也安靜下來。

直到他再次睡意昏沉,才想起來最開始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翌日清晨。

將近九點時,何冉被蕭寒叫醒。

他已梳理幹淨、穿戴整齊,叫何冉起床吃早飯。

何冉坐起身發了會兒呆,漸漸找回身體的操控權,才慢吞吞地走下床。

走進浴室裏,發現自己用過的牙刷仍插在蕭寒的杯子裏,她不由笑了笑。

何冉磨蹭了十幾分鍾還沒下樓,蕭寒擔心她又暈倒,上來查看情況。

見她安好無事,蕭寒催促道:“快點吃完,我先送你回醫院,然後再去車站。”

何冉站在原地沒動,神秘兮兮地衝他勾了勾手指。

蕭寒問:“幹嘛?”

何冉說:“有事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