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野白隻是笑了一笑,對此不置可否。蘇恆已按捺不住了,低頭索吻。
“去換身衣服。”殷野白指了指隔壁房間。
蘇恆原本不太樂意,他胯下一直興致勃勃地豎著,從下麵爬了一百級石梯生生戳到屋裏已經很不耐煩了。見殷野白也放下茶杯起身,他才跟著下了坐榻。殷野白所指的地方就在木屋東邊,那裏一南一北兩扇門,南邊的門有門板,北邊的門則隻垂著一道門簾。
這裏一切都是照著劇中布局安排的,因此蘇恆知道南邊的屋子應該是通往廚房,北邊隻掛門簾的屋子則是隱士唐控鶴的休息打坐的靜室。殷野白和他一起走到東邊,蘇恆掀了簾子進門一看,裏麵的擺設果然仍是和攝影棚裏一模一樣,所不同的是,攝影棚裏木屋一掀門簾就是棚子了,靜室則搭建在另外一個地方,這裏倒是把劇中隱士的居所修得很完整。
靜室蒲團上放著一套幹淨的戲服,蘇恆拿起來一看,藏青色的粗布直綴,和劇中唐控鶴的裝扮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這套衣服襯底是柔軟的細絲,不像當年他拍戲時那套戲服裏裏外外都“清貧”如一。
想起上輩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殷野白就看著自己那部戲裏不到三分鍾的鏡頭,翻來覆去地意淫著自己,蘇恆就覺得心肝兒酥麻。連帶著緊繃的陰莖與被調教了數月的後穴,也都有了點過電的感覺。
他迅速脫了身上的衣服,換上那套久違的古代隱士青衫,套上足衣,蹬上布履。
哪怕這一切仿古的木屋裏沒有穿衣鏡,蘇恆依然能肯定自己目前的狀態一定很好。
收拾妥當的蘇恆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門給他的愛人看,走近那道門簾時,他猛地停住腳步,臉上急躁一掃而空,隱然多了一絲看破塵世的恬淡與溫和。這顯然不是蘇恆,而是唐控鶴。
可惜,這一番影帝級演繹最終是眉眼拋給瞎子看,殷野白並不在屋中。
蘇恆循著淅淅瀝瀝的流水聲,跟進了隔壁的“廚房”。劇中這間屋子的設置是廚房,這裏卻不然。盡管這裏也是水汽氤氳,映入蘇恆眼簾的卻是一間湯泉池,露天湯池!
半間屋子鋪著木板,再往外走就是打磨得平整耐滑的青石,最頂端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中間被挖空磨光,潺潺的溫泉注入在石窩中,形成一個人造的石凹湯池。這塊石凹湯池並不算大,頂多容納兩個人,最刺激的是,這是一塊飛巖,凸顯在高山懸崖之上,人在其中則如懸於天,三麵雲海,呼吸自然。
這石凹湯泉的出水口就在懸崖之上,蘇恆聽見淅淅瀝瀝的流水聲,正是溫泉注入石凹,再由石凹洩於懸崖,傾灑在下邊山石上的聲響。
殷野白已經換了一身軟薄的貼身衣物,正在一旁的熱水池邊舀水澆身。
要說殷野白此時的身材實在算不上性感誘人,腰腹間還有薄薄的贅肉貼著,偏偏蘇恆看不得這個,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殷野白渾身上下哪怕是那一層滑稽的贅肉,在他看來都是濕身誘惑。
“阿白……”他顧不得殷野白渾身濕潤,就這麼伸手從背後抱了個滿懷。
殷野白才知道他換好衣服了,回頭看了他一眼,見蘇恆長身玉立,眉目如畫,和印象中兩鬢微霜的唐控鶴有些不同,那眉目間依稀的風度,卻是別無二致。他幾乎在瞬間就有了感覺。
“小恆這裝扮,是好。”殷野白褒揚了一句,手伸進了蘇恆的衣服裏。
蘇恆幾乎在瞬間就有了多預備幾套古時戲服的計劃,胯下被殷野白揉了數次,呼吸就急促起來,麵上卻撐著屬於唐控鶴的疏淡與溫和,並沒有過分回應。殷野白先時沒有反應過來,和蘇恆親熱了一會兒才感覺到蘇恆不太回應,一眼瞥見他那一臉“唐控鶴”的表情,不禁好笑又心疼,親了親蘇恆嘴角,柔聲道:“我隻喜歡小恆,小恆的性子比誰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