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殷野白低喘一聲,蘇恆也嚇了一跳,脖頸紅了一半:“我……我說了不要這樣……”
殷野白隻狠狠將那險些軟下去的陰莖費力挺入,蘇恆感覺到他不耐,既害怕惹他不快,又怕真的控製不住排洩出來,盡管腸子裏都是水,這種骯髒的生理反應依然讓蘇恆覺得難堪至極。他放低姿態哀求道:“下次好不好?……我先自己試試,弄好了你再來。我……控製不住。”
殷野白已開始在他體內抽插,帶起的水流一波波湧起落下,事實上跟著陰莖擠入蘇恆體內的隻有極少數,蘇恆仍是難堪得渾身僵硬,淚水很快就憋了出來。
殷野白試了幾次他始終僵著身體,這讓殷野白也頗覺無趣,問道:“你就這麼不情願?”
蘇恆被他捉弄得差點哭出來,聞言口中卻否認道:“沒有。”不等殷野白再問,他已經乖乖鬆了身下的轄製,任憑腸道中並不汙穢的泉水隨著性交肆意流淌。
殷野白才終於感覺到柔軟滑潤的滋味,胯下肏得舒服了,心情才柔軟了幾分,那點兒不耐逐漸隨著身體的交合消散,他愛不釋手地摟著蘇恆,在水中親吻蘇恆的肩背,蘇恆忍不住提醒:“髒……”
殷野白被他逗得沒轍,咬住他紅紅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說:“操不完的心,嗯?”
蘇恆被他吹得耳根發癢,一句話說完,直接半個身子都被吹軟了,勉強趴在石窩上,身下水淋淋地又軟又滑又尷尬,嗚咽道:“……這樣不舒服。一點兒都不舒服。”
殷野白按住他的腰身,胯下緩慢堅定地出入,輕笑道:“不舒服也忍忍。我舒服呢。”
蘇恆在性事上一向乖順,隻要殷野白弄得舒服,他痛苦煎熬些也很少會吭聲,遑論拒絕。這一回接二連三說不舒服,是真的被憋得有些難過了。此刻他已鬆了身下的控製,腸子裏時不時有水在晃蕩,殷野白又直言要他忍耐,他也不好再說拒絕的話。——不僅捨不得拒絕,也有幾分不敢拒絕。
那溫熱的水順著交合一直湧入他的身體深處,水溫比起體內的溫度低上一些,這讓蘇恆覺得稍微有些涼意,何況那水進得太深,讓蘇恆有一種水流順著腸道肆意流動的錯覺,他甚至覺得惡心,似乎水已經浸泡到了他的胃裏。
終於殷野白肏至深處,陰囊頂在了蘇恆的臀上,一次次地拍打,這熟悉的接觸才讓蘇恆一顆心落在了實處。蘇恆將臉貼在被水溫沁熱的石窩上,抬頭望向月黑風冷的群山,一口濁氣隨著身下的撞擊緩緩吐出。……反正也是做愛,邋遢就邋遢點吧,阿白舒服就好。
受了數十次之後,趴在石窩上勉強忍耐的蘇恆逐漸感覺到了一絲玄妙之處。
腸子裏涼絲絲的感覺逐漸被肏熱,悉灑的水聲被那滾燙的陽物擠進身體,帶出一波波無法言說的潤濕感覺,腸道裏似乎被水密密麻麻織出了一道網,那牽一發動全身的刺激感,幾乎在每一次撞擊抽送時都會被觸動。這似乎是前列腺的快樂,又不僅僅屬於前列腺的快樂,蘇恆聽見自己胸膛中砰砰劇烈的心跳聲,敏感得壓在石窩上的肌膚都有了輕微的針刺感。
啪!嘩……啪!嘩……水中有阻力,殷野白的撞擊的頻率並不太快,他的身體與蘇恆撞擊在一起,隨後才有漾起的水波一層層左右劃開。
蘇恆聽著耳畔自家愛人疼愛自己時帶出的動靜,憋著氣勉強忍著險些壓不住的呻吟聲。
他的身體已經能夠很好的享受來自肛道的性愛歡愉了,卻完全沒想過在水下做愛的快感竟然會如此強烈,他抵在石窩上的陰莖縮了一半,不住淌著透明的前列腺液,呼吸逐漸急促。不要不要不要,不可以出聲……阿白會射的。射了就不能這麼舒服地親熱了。
阿白。阿白。“阿白”兩個字就似祈禱與符咒,蘇恆隻要在心中默默禱念,許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最終都會被他做到。
殷野白此時卻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他的身體不足以承受太強烈的快感刺激,短暫的性交之後,身體就會自衛似的射精,停止快感持續。摟著蘇恆腰身狠狠頂了數次之後,殷野白渾身輕顫,精關已開。他停下動作享受射精的快感,片刻之後才輕輕吐了口氣。
蘇恆又一次被他鬧得不上不下,正在最想要舒服的時候,他就射了。
蘇恆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被溫熱的泉水泡著,他腦子有些昏沉,欲求不滿時更有點心慌氣短,感覺到一直給自己快樂的陰莖軟了下去,他竟然帶了一絲洩憤似的裹緊腸道,將那射精之後逐漸滑軟的陰莖狠狠夾了一會兒,不願放開。
感覺到懷裏小情人的委屈與不甘,殷野白尷尬之餘也有幾分心疼,還有一絲射精之後生理性的淡淡的厭倦。他將軟下的陰莖抽出來,用手指揉弄蘇恆腸道內位置不深的前列腺,到底還是柔聲哄著:“乖,我用手。”
蘇恆做完那幼稚的舉動之後就後悔了,倘若殷野白不是那方麵不太行,他夾住那軟下的陰莖不放還能算個情趣,現在這麼一弄……蘇恆認為,殷野白沒立刻翻臉,大約是真的心疼他了。
那靈巧溫柔的手指弄得身體無比舒服,蘇恆卻心中發慌:“我不是……阿白,……”
他攀在殷野白肩上,眼巴巴地望著自家年長愛人溫柔又似淡漠的雙眼,“我們出去吧。”
殷野白親了親他的額頭,一手托著他的腰肢,另一隻手仍舊安撫著他的身體,蘇恆被他熟練的動作弄得欲仙欲死,眼角很快就淌出生理性的淚水,輕咬下唇也忍不住歡愉的呻吟。一直到蘇恆痙攣著射出精液,殷野白才停下手上的動作,再度親吻他的額頭,起身離池。
看著殷野白冷淡離去的背影,泡在溫泉中的蘇恆隻覺得渾身無力。或許是因為剛剛射過精?他說不清楚。
一直到殷野白披上浴袍徹底離開,蘇恆才狠狠拍了自己額頭一下,咒罵道:“蠢死!”
你沒事兒夾什麼夾啊!蠢死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