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隻要停在這裏,露出陰莖,蘇恆就會自己把屁股撅起來,含住他的陰莖,熱情溫馴地擺動腰肢,將那侵占的快感一波波地傳遞給他,讓他舒服得無法言說。蘇恆柔韌白嫩的臀肉隨著一次次吞吐陰莖的頻率撞擊在殷野白的胯下,他喜歡蘇恆的屁股,那私密又羞恥的地方,那柔膩又白皙的肌膚皮肉,全都如此柔軟地臣服在了他的身下。
這帶給他的並不僅僅是生理上的享受,他低頭看著蘇恆漂亮的身線,聳動的腰臀,想起他曾經對自己的冷淡微笑,再想起他喜歡黏在自己懷裏的可愛模樣,插穴帶來的快感就似被放大了十倍百倍,激烈得幾乎控製不住。
這個念頭才剛剛閃過,殷野白的目光還流連在蘇恆赤裸優雅的腰線上,那感覺就來了。
射精的感覺。無法控製的極致快感。
猶在殷野白胯下殷切猱動腰肢的蘇恆並未立刻感覺到他射精了,殷野白不得不按住蘇恆的小屁股,將積攢多日的精液股股射出。射完之後,殷野白並未立刻將軟下的陰莖抽出,低頭看了蘇恆那圓潤挺翹的臀丘許久,目光溫柔無比。
片刻之後,殷野白的陰莖才緩緩滑落出來,蘇恆收緊肛口含住欲淌落的精液,仍是有些白濁順著穴口滑了出來。
殷野白慢慢調勻呼吸,將蘇恆摟在懷裏正要撫慰他還未紓解的身子,低頭才發現蘇恆胯下已射得一片狼藉。他有些驚訝地看了蘇恆一眼,懷裏俊臉泛紅的小情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勾住他的手指來來去去玩弄,低聲道:“太舒服了,忍不住……”
殷野白有時會親自動手揉弄蘇恆,他精通內術,擅觀氣行,追著情欲升騰的路徑揉捏一番,年輕氣盛的蘇恆就會憋不住射精。這並不代表蘇恆身體不健康。然而,這次他什麼也沒做,蘇恆就自己挺動屁股肏射了,倒讓他有了幾分疑慮,這一年裏是不是太過縱欲,以至於弄虛了蘇恆的身體了?
平時他還會刻意取笑蘇恆早洩,這次擔心蘇恆身體虛了,反倒不好說話,取手巾擦了擦蘇恆那一片狼藉的胯下,不意蘇恆那一叢毛亂糟糟打結在一起,扯著一團,蘇恆臉色瞬間就綠了,殷野白又心疼又好笑,問他:“怎麼弄的?來,起床,我帶你去洗洗。”
蘇恆自己趴在床上撅屁股服侍了好一會兒,肛口固然有些脹痛,腰身也忍不住發軟,噘嘴道:“我不。”
殷野白還沒想明白他在使什麼性子,蘇恆已光棍地抱著軟枕往床上一滾,舒展身形躺下了,滿臉愜意舒適之色。
殷野白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問道:“你就不嫌髒?”
蘇恆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刻意將雙腿夾緊,左手往後撫摸自己的臀瓣之間:“阿白把人家肏得渾身發軟,還嫌人家髒。”他這世界級的演技祭出,台詞再造作也讓人生不起一絲違和感,“腰軟屁股疼,走不動了。不去。”
倘若殷野白力氣還在,此時肯定要放低身段親自把人抱去浴室了,可是,他抱不動。
蘇恆其實也就是莫名其妙就想撒個嬌,他知道自己漂亮,也知道怎麼把自己丟進被褥裏,擺出怎樣的姿勢才好看,就連撫摸雙股間那私密地方的姿勢,他也知道會讓殷野白心動喜歡。
隻要殷野白再說一句話,不管是哄他還是訓他,他都會笑瞇瞇地爬起床,去盥殿清洗。
讓他失措的是,殷野白神色難說的待了不到半秒鍾,轉身就蹬上鞋子走了。
“阿白!”蘇恆心中咯登一聲,慌忙從大床深處爬了出來,他知道殷野白那喜怒無常的脾氣,委實招惹不起。顧不得責怪自己為何要撒嬌,他倉促想著道歉挽留的句子,腦子裏一團亂麻,跟著下床時牽扯到身下才剛剛被疼愛的地方,隱有一絲腫痛,他隻是急著穿鞋追趕。
哪曉得小腿才剛剛從床上垂下,身體還陷在柔軟的床褥裏未及用力,殷野白已皺眉吩咐他:“你不要動。”
蘇恆動作立刻就僵住了,緊抿下唇抬起頭,哀求地望著他:“阿白……”
殷野白隻吩咐他:“就在床上待著。”
殷野白不笑的時候,模樣一直很嚇人,蘇恆聽不出他話裏的喜怒,隻得將垂下的小腿收了回來,眼睜睜地看著殷野白披上浴袍走了出去。一直到殷野白的身影消失在帷幄之處,蘇恆才狠狠捶了床沿一下,又忍不住拍自己的額頭:“你是不是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殷野白隻出去了不足兩分鍾,被勒令待在床上的蘇恆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此時已知道自己撒了個不合時宜的嬌,換了尋常情侶,小情人剛剛做軟了身子不肯起床,愛人肯定就抱他去浴室了。可是,殷野白沒法這麼做。他沒有抱蘇恆去浴室的力氣。——這對普通情侶來說是個無傷大雅的小情趣,對殷野白而言,不啻赤裸裸地打臉,尤其是蘇恆還有上輩子那十年裏專注刻薄殷野白的不良記錄。
蘇恆一個人待在床上想來想去越想越焦急後悔,殷野白不在眼前,他也顧不上殷野白的吩咐了,倉促下床穿好家居服,一路小跑著追了出去。
外殿裏每天都會有一位侍長值夜,蘇恆記得今天好像是李蔚,不過,李蔚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