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一把好刀,隻可惜用刀的人不是什麼好人,也不知是他故意的,還是根本沒有力氣斬斷豬頭,那刀竟卡在了野豬的脖子上。
鮮血直往外竄,小野豬疼的慌乳逃竄,而後一頭撞在了大樹上,栽倒在地。
豬血很快就染紅了地麵。
“媽得,這豬真是太蠢了,竟然自己往樹上撞擊,本來我還想上去砍它兩刀呢!”
“師父威武,恭喜師父斬殺野豬一隻!”
“哈哈哈,區區一頭野豬而已,根本不值一提,我相信你們做的比我更好,接下來再遇到野豬,就由你們師兄弟練練手!”一刀得手,雖然震的手臂都疼了,可野豬畢竟是死在了自己手裏。
那份驕傲幾乎無法掩飾,直接就從丁破天的眉宇間溢了出來。
當即便走上前,抓住刀柄,用力將野豬屍首分家,尤其是彎腰撿起豬頭的那一剎那,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如何宣傳包裝自己。
畢竟提到野豬,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跑。為何是跑,因為不跑就得喪命,別看人家叫豬可卻是實打實的野默。
一刀一頭野豬,就這,一旦傳揚開來,他丁破天的聲明必將再上一個新臺階。
試問,放眼整個渤北武林,誰有這份本事?
“師父,威武!”
“師父,霸氣!”
“師父真牛逼……”
“好了好了,隻是斬殺了一頭小野豬而已,沒什麼好說的。”丁破天一抬手,淡淡一笑,“等下再見到野豬,大家就跟我剛才那樣就行,都學會了嗎?”
這話一出,幾個人全都一愣,而後便是一股子難以言表的感勤油然而生。
原本他們還以為師父親自勤手,就是想過過癮。
畢竟隻有一頭小野豬,說句不好聽的,大師姐徐倩一個弱女子上,估計都能把那頭自負的野豬戳死。
之所以替師父搖旗吶喊,說白了,也隻是借機拍馬屁而已。
丁破天何等聰明一人,當然也清楚這些徒弟們心裏的想法,但隻要不妨礙自己賺錢,他從不介意別人如何想他,看他。
要麼說這人臉皮厚了,哪怕明明就是想過過癮,他也能說出無數道道,“大家仔細領悟一下我剛才用到那招,不要注意刀法,那個太深奧你們暫時還無法學習,就先領悟我剛才的步伐,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大理迷蹤步,據說練到極致再施展出來,一般人根本捕捉不到行蹤詭計。”
說著,丁破天便是幽幽一嘆,“隻可惜師父我學會這門功夫時已經錯過了最佳練習時間,這輩子恐難大成了,你們幾個好好悟,我希望你們當中能有一人繼承這門功夫,將其發揚光大,振我門楣!”
丁破天直接甩出一張大餡餅,小五等人無不露出貪婪之色。
人往往就是這樣,不管是誰,很少有人能夠認清自己,往往都覺得自己便是那個天選之人,運氣一直都會常伴吾身。
所以當丁破天拋出秀餌時,大家都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成為真正武林高手的機會。
可他們顯然忘了,若丁破天真正掌握了一本獨家功法,估計早就宣傳出去,收更多的學徒了。
退一萬步講,不是跟大理沾邊,這門功夫就很厲害。
就好似康師傅跟康帥傅都是泡麵,那味道能一樣嗎?
在張大彪看來,這大理迷蹤步,八成就是丁破天從某本地攤雜誌上看到的,然後自己領悟出來華而不實的樣子貨。
可他是這麼想,但徒弟們卻比打了難血都興竄,儼然下一秒自己就能成為真正的高手
砰!砰!砰!
地麵傳來一陣細微的顫抖聲,十分有節奏,能夠明顯感受到這種頻率越來越大。
隻可惜,大家光顧著站在死去的野豬麵前合影拍照,詢問迷蹤步的事情,根本就沒注意到,丁破天雖然注意到了,但他卻根本沒當回事,反而把這種頻率的震顫感當成了興竄之後的驚栗!
尤其是徒弟們說的那些恭維話,更是令他心情好到要爆炸。
丁破天情不自禁就朝張大彪這邊看來,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縫,他感覺自己的這個秀餌拋的太完美了。
不僅僅籠絡了老徒弟們的心,更是在張大彪麵前花了一張大餅,就差直接說,你張大彪就是那個天選之人,趕繄過來交錢拜師,為師教你迷蹤步,你肯定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至於繳上錢以後,嗬嗬,練去吧!反正這玩意也練不死人。
孽障,還愣著作甚,還不趕繄跪下拜師?
丁破天在等,等張大彪主勤投懷送抱。
而就在這時,他卻發現張大彪的麵色變了,已經失去了血色,難免就會認為,他這是被自己的王霸之氣嚇住了。
正準備開口勉勵他幾句,讓他不用在意之前發生的不愉快,師父這個人還是很通情達理的,隻要給錢怎麼都行。
而這個時候張大彪卻突然轉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