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鬆開手,先去接聽。

徐彥洹直接開了免提,聽通話內容是樓棟管家,說剛才短暫停電,部分住戶家跳閘,麻煩去把總閘推上去,如果不知道在哪裏或者不會的話,他們可以上門幫忙。

“不用,我們自己來。”徐彥洹說。

“好的,那打擾了。祝您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電話掛斷,徐彥洹走向入戶門,摸到牆上的配電箱,打開蓋子,一束光忽然照過來。

是俞心橋打開了手機電筒。這回他注意沒往徐彥洹臉上照,讓光落在他手附近,方便他操作。

手指按住總閘開關往上一推,頓時天光乍亮,電器重新運作的開機聲從各個方向傳來。

適應了黑暗的眼睛“重見光明”會感到刺眼,俞心橋忍不住揉了幾下,在查看冰箱是否正常運轉的徐彥洹頻繁側目看他,好一陣過去,俞心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確認自己是否又哭了。

不害臊是不可能的。俞心橋鬱悶地想,我哪有那麽愛哭,在你麵前也就流過一次眼淚,還是被嚇的。

冰箱裏除了瓶裝水和少量雞蛋蔬菜,就是俞心橋愛吃的東西,蘋果,酸奶,魷魚絲,等等。

俞心橋看到吃的就嘴饞,想著春天都到了,夏天也不遠,是時候買些冰淇淋把冷凍櫃塞滿。

正盤算著,徐彥洹突然開口道:“我和陸夢姐不是外麵傳的那種關係。”

俞心橋一愣。

“幾年前,她幫我們家打過一場官司。”徐彥洹接著道,“後來我在她的鼓勵下報考法學院,畢業後直接進了她的律所。對我來說,她既是長輩也是朋友,但凡她有需要我一定會伸出援手。”

收拾完冰箱,徐彥洹轉過來看著俞心橋:“我和她不是那種關係,她心裏有一個無法忘記的人。而我,已經有你了。”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俞心橋沒理由不相信。

不過還有好奇:“你們家打官司?什麽官司?”

“不重要。”徐彥洹說,“都是過去的事了。”

俞心橋:“……”行吧,你不想說我又沒辦法撬開你的嘴。

本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沒想睡前,徐彥洹又敲門踏入主臥,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在吃醋。”

俞心橋磕巴道:“我、我就隨便問問,不行嗎?”

“行。”徐彥洹幹脆道,“以後可以多問。”

俞心橋藏在被子下的腳趾都快把床單摳破,心說誰再問誰就再也吃不到冰淇淋!

話是這麽說,真有問題還是得問,不然憋出毛病。

俞心橋抽了個工作日的下午去言歡酒吧找肖開顏,兩人照例一人一瓶養樂多,碰個杯,開始互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