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開顏正因為新男友的精力旺盛苦惱:“你們男的是不是腦子都長在下半身,除了那種事想不到別的了?”
俞心橋補充:“我們男的腦子不僅長在下半身,還長在嘴上。”
肖開顏立馬反應過來:“你被強吻了?!”
“也不算強……”俞心橋羞愧地說,“我太不爭氣了,還挺配合的。”
肖開顏“嘖”一聲:“我看你已經被他吃得死死的,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俞心橋索性在吧台上趴下“躺平”:“試想一下,一個你少年時求而不得的男的,現在天天在你眼前晃,對你一點都不抗拒地又抱又親,隨口解釋個誤會都能把你撩到心髒狂跳,你會不會覺得像做夢一樣?”
“恕我無法感同身受,我長這麽大還沒有搞不定的男的。”肖開顏聳肩,“不過這種情況要麽那男的對你另有企圖,要麽就是當年他拒絕你是有苦衷。”
第一種可能性基本排除,那麽隻剩下……
不待細想,手機冷不防響起。
看著來電顯示的“徐彥洹”三個字,肖開顏笑得一臉雞賊,比口型說——來查崗啦。
俞心橋則有種莫名的潰敗感。他太了解自己的秉性,所有事情但凡扯上徐彥洹,他就無法保持冷靜。
到底還是接了起來。
徐彥洹說今天的事情忙完了,問他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這對話實在很老夫老妻,俞心橋支支吾吾半天:“雪糕吧。”
“好。”電話裏的徐彥洹說,“我半個小時到家。”
弄得俞心橋著急忙慌向肖開顏和她家的金毛犬道別,走到門口還不忘用滾筒把身上的狗毛刷幹淨。
出去才知道剛才下過雨。
地上濕漉漉的,偶有幾處因地勢不平造成的積水。酒吧和家離得近,俞心橋步行回去,小心地繞過深淺不一的水塘,嗅滿一鼻子雨後的草木芬芳,和路邊飯店的食物香氣。
穿過過街天橋走進小區,看見電梯從負一層上來就似有所感,等電梯門在眼前打開,看見拎著購物袋的徐彥洹站在轎廂裏,俞心橋彎唇衝他笑:“真巧。”
徐彥洹先是愣了下,旋即從購物袋裏掏出一支冰淇淋,遞了過去。
俞心橋在電梯裏就解決掉半支。
是帶玫瑰花蓋帽的可愛多,他不確定徐彥洹是不是故意的,畢竟對於他來說很近的記憶,在徐彥洹那裏是六年前的久遠故事。
而且誰會把一件這麽小的事記在心裏六年之久?
進屋後,俞心橋一邊把最後一口脆皮筒塞嘴裏,一邊不受控製地瞟鼓囊囊的購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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