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宥好像聽不懂一樣,還是擰著眉頭看傅臨洲。
傅臨洲拿他沒辦法,放下筷子,“到底怎麽了?又受什麽委屈了?”
蘇宥立即搖頭,“不是的。”
“那為什麽總是一副要哭的樣子?”
“對不——”
蘇宥還沒說完就被傅臨洲打斷:“不許說對不起。”
蘇宥埋著頭,兩隻手勾在一起,拚命纏繞,他哭了一下午,心身俱疲,腦海裏又反覆回蕩著徐初言的話,徐初言讓他放棄,連做夢都不能做。
可傅臨洲又真真切切地坐在他對麵。
蘇宥覺得自己快人格分裂了。
“可能我感冒還沒完全好,所以狀態不太好。”他努力想了一個理由。
“我讓人給你買點藥。”
“不用的,已經快好了,謝謝您的關心,”蘇宥夾了一塊炸雞:“和晚餐。”
“出差本來也是用來放鬆的,姚雨每次出差,都會跟我請一天假單獨出去玩,所以你不用有什麽負擔。”
“好。”
蘇宥在心裏苦笑:我負擔的不是這個。
“姚雨推薦你的時候說你挺能吃苦的,話不多但是做事很利索,而且做什麽都很認真。”傅臨洲忽然轉移話題。
蘇宥愣愣地抬起頭。
“現在來看,”傅臨洲在蘇宥希冀又緊張的小眼神裏,笑了笑,說:“評價得挺準確,態度的確很認真,繼續保持。”
蘇宥忍不住翹起嘴角。
“我上回看你的報告,對新年活動的策劃還有點自己的小見解,等姚雨回來之後,你可以去市場部。”
蘇宥的笑容又僵住了,他低頭吃飯:“……謝謝傅總。”
傅臨洲總讓他坐過山車,一瞬間天堂又一瞬間地獄,蘇宥在這種動蕩的心裏起伏中逐漸變得麻木。
“怎麽?不想去?”
“沒有,”蘇宥頓了頓,“想的。”
傅臨洲便沒太在意,又問:“下午去哪裏玩了?”
蘇宥沒了解過香港的景點,編也沒編出個所以然,支支吾吾半天還是坦白:“沒怎麽去,隨便走了走,就回酒店了。”
“一個人玩確實沒意思,等以後可以帶著女朋友一起來玩。”
蘇宥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嗯。”
不多時傅臨洲接到了一通電話,蘇宥坐得近,所以也能聽到。
“臨洲,你來我這邊吃。”
聽上去像是老年人的沙啞聲音,但仍很有氣勢,蘇宥無端猜測是傅文昇,眾人口中的“傅老爺子”。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