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無奈的,鄧微之隻能一次次地選擇理解。

撂了電話,任喻心裏不痛快,手上扔骨頭的動作停了,Theta趴在他的腳邊,滿含期待地呼哧呼哧吐舌頭,等他再扔。

他揉了一把狗頭,試圖跟狗講道理:“最後一把。”

一道白色拋物線劃出去,Theta一路漂移,叼起來一個急刹,再哼哧哼哧地跑回來,差點把電腦碰倒。

任喻趕緊扶住,視線掠過屏幕,方應理的定位竟然停在了廖修明的雙誠集團。

難道除了給歡顏做法律谘詢,他和廖修明也有關係?

他蹭地一下站起來,踱了幾步,然後發消息給陳薪。

“想辦法讓我順理成章地進一回雙誠。”

談合作、生意,或者拜訪,隻要出現在那裏不突兀,都可以。

很快陳薪回復:“你想要怎麽個進法?”

本來這事任喻覺得沒這麽容易,被陳薪這樣輕描淡寫地一問,反倒愣住了:“方法很多嗎?”

“去刷廁所也是一種進啊,我能讓你明天就到保潔部上班。”

“……”任喻失笑,心裏罵一句“滾”,但確實這種事也不能矯情,又皺眉勉勉強強地敲,“也不是不行。”

陳薪回了個大笑表情包:“不能真讓喻哥去刷廁所,我來想辦法。”

“嗯,盡快。”任喻回復,心底莫名有些煩躁。

他不能再等了,他沒有時間,而且他比任何人都急於知道真相,也急於了解昨夜跟他睡了一覺的男人,在怡風家園事件裏究竟參與了多少,又到底是不是幫凶。

第15章 試探

傍晚時,陳薪回他電話,說找到一家和雙誠有合作的蒙娜廣告公司,那邊的運營總監蘇河是鄧微之的友人,任喻可以打著那個公司考察的名義,去雙誠探一探。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任喻正在樓下的樹蔭裏一邊抽煙一邊遛狗。追蹤軟件顯示,還有五分鍾方應理就會進小區。

該叮囑的不該叮囑的,陳薪統統過一遍,任喻急於掛斷這通過分嘮叨的電話:“先不說了,一會兒見方應理。”

可陳薪哪壺不開提哪壺,神神叨叨地問:“以身飼虎計劃怎麽樣了?”

他說的是假飼,卻不知道任喻是真飼了。

本來煙快抽完剩一點不想抽了,聽他問起這個任喻又煩得很,忍不住塞進嘴裏再吸一口,停住腳步,看Theta對著一棵樹蹲在那裏開始標記地盤:“就那樣吧。”

陳薪又開始嘮叨,似乎覺得任喻為了演戲做了很大的犧牲,特別不好意思:“咱就逢場作戲,咱不真跟他有點什麽,等把這個惡人繩之以法,過了這陣,我也不會對別人提這茬,喻哥你放心。”

什麽就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