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這居然是帝國最尊貴的君王,童年長大的地方。
司南的心髒一陣緊縮,眼眶酸澀,心裏難受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他的寶貝,他從撿回來就一直捧在手心裏嗬護著的寶貝;他的愛人,他那個高大威嚴、戰無不勝,甚至素有暴君之稱的愛人,在他沒有到來的這些年,就是這麽被苛待折磨的。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剛撿到淵北的那段時間,那隻小小的幼崽拖著重傷的身軀,神情淡漠的看著自己,眼中滿是死寂,似乎他站在黑暗中很久,久到已經忘記光明的顏色,卻仍心存向往。
隻要給他一點點好,就能讓他軟下心腸,十倍百倍的報答回來。
記憶還在繼續。
木門吱呀一聲,一個銀發幼童推門進來,一頭栽倒在窄小的木床上。
他看起來疲憊極了,幾乎碰到木床的瞬間就睡了過去,瘦小的身軀有一半都懸在木床外麵,似乎隨時都會摔下去似的。
他睡得很沉,小嘴微微開合,憨態可掬。
司南看得又愛又憐,差點忍不住伸手戳戳幼童稚嫩的臉頰。隻是他心裏有些狐疑,這木床極破,容納他自己都顯得有些窄小,為什麽小時候的淵北不肯變回獸型?
正想著,木門被人踹開,單薄的木門砰的一聲砸到牆上,艱難地晃了晃,咣當落在地上。
床上睡著的幼童渾身一抽,瞬間驚醒,慌亂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砸了房門的男人怒氣衝衝地進來,伸手抽出皮帶,劈頭蓋臉地朝著幼童狠狠抽去!
幼童吃痛,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卻緊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地伏在床上。
鞭影憧憧,毒蛇一般精準地落在幼童身上,成年男人的手勁,輕鬆將幼童身上單薄的衣物抽爛,小小的身子上很快就見了血。
血珠爭先恐後地從幼童身上的傷口迸出,沾濕了男人手裏的皮帶。衣服被抽破,幼童本來忍耐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心疼的神色,似乎在可惜自己為數不多的衣服。
司南心中大慟,想都沒想,飛身撲到幼童身上,試圖替他擋住身後肆虐的皮帶,但他隻是一道精神力凝成的虛影,連個實體都沒有,如何能擋住淵北記憶裏的鞭子。
他緊緊地摟著那似乎失了靈魂的可憐孩子,皮帶穿過司南的身體,落在幼童身上。小小的孩子,似乎早就適應了這般殘忍的虐打,除了身體本能的抽搐外,竟然一聲不吭,也沒有挪過一點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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