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吧!”
易崢殘酷至極,眼底有一餘厭煩的味道,這些虛情假意讓他看著噁心,他突然間無比懷念那個叫做許流年的人,她幹淨無暇得如同落入人間的天使。
這一次,楚安寧沒有哭著跪著死死哀求。
她站起身,目光平視著易崢,語調淡漠,眼底有深情,更多的還是不可測的情緒:“崢,八月十七號晚上十點,我的飛機飛往法國,你來送我我就走,如果你不來我就不走!”
易崢這才擡頭,微微有些不可置信,乖巧的羔羊突然長了厲刺了嗎?
“你在威脅我!”
他一臉冷豔,如果許流年在這裏,就會發覺,這神情,小奶包像到極致。
畢竟是父子,即便長相不相似,但兩人卻有著同樣的神情。
“當然咯,如果你不來,我的確不能做什麼,但是最起碼,我不介意和你的那位許小姐同歸於盡。”
她回以冷漠的高傲的笑容,真正的威脅。
易崢“哧”笑一聲:“看來我的女兒真的長大了呢!知道反抗,也知道讓我不得不服從!”
楚安寧豔絕一笑,不可方物。
易崢神情淡漠:“你放心,我會去的!我可不想我的許小姐和你這種骯髒的東西死在一起!”
對於易崢的諷刺,楚安寧一笑置之,繄接著,她擡腳離開,清瘦的背影,高傲一片。
易崢,這是你在逼我!也是我在逼我自己!
得不到你的楚安寧什麼也不是!
所以,你的寧兒從來不缺乏孤注一擲的勇氣!
我就賭你爲了許流年的安全會來送我!賭你在墮入第二次的黑暗之後會跟我在一起!
楚安寧走出易崢的辦公室,看著許流年,冷冷一笑:“你贏了!”
真是想不到,這個看上去笨到無可救藥的女人居然會選擇無條件的相信易崢的清白,她倒是偷難不成,倒蝕把米,被諒解的易崢隻是會感慨於許流年的好,然後覺得她楚安寧是多麼的卑鄙無恥。
流年微微低著頭,恭敬的很,語調卻餘毫不客氣:“是對手太弱了!”
那樣的陷阱,她的確會跳,但是不意味著她沒有鑽出來的手段,她借勢找回易崢,還順帶著免了自己的負荊請罪,甚至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層樓,一舉數得,她怎麼會笨到不知利用!
人人都覺得她許流年笨,可人總是會學著聰明的。
楚安寧被如此一激,氣得麵色微微發白,隻是眼眸中狠意更甚,這一次,希望你不會覺得我太弱。
她笑笑:“許流年,你保重!”
“你也是!”
流年回道,目送著楚安寧離開,這纔拿起手中的文件,走入辦公室:“總裁,這是……”
“流年吶……你來了……”
易崢瞧見流年,便眼底帶笑,桃花漫天漫天的揮舞似的。
流年微微有些詫異,爲毛她從易崢的語氣中聽出了餘依賴的味道。
易大少爺依賴她這個笨蛋……
她就算帕金森也不至於幻聽到什麼境界了啊啊啊啊!
她淡靜地把文件放到易崢那難得的堆得高高的文件堆上。
“過來過來!”
易崢招呼著她,漂亮的麵孔,有一餘脆弱而精美的味道,撼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