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3)

第二章

雷鈞的金控集團前不久才成功合併了另一家香港的金控公司,不隻臺灣各大報章雜誌大肆報導,連國外幾家媒體也搶著採訪。

著實忙過一陣,他決定到日本好好休假——當然,這美好的假期怎麼可以少掉美女的陪伴?所以方淨芸也被一塊帶出國了。

「喜歡嗎?」男人低沉嗓音在耳畔響起,溫熱氣息淡淡掃過她敏感的肌膚。

方淨芸咬著唇忍住幾要逸出唇瓣的呻吟,瞅著擱在梳粧檯上的成套珍珠飾品,她抬起小臉,與他的視線在鏡中交會。

「謝謝……它們很漂亮。」

雷鈞慵懶一笑,低頭輕咬著她的頸,像英俊的吸血鬼伯爵正要享用他的處女新娘。

「妳很適合戴珍珠。」溫潤秀氣,如同她給人的感覺。

食髓知味又欲罷不能,他扳過她的小臉,略微粗蠻地吮住她的紅唇,品嚐著她甜美的滋味。

「唔唔……鈞,別這樣……妝花了啦……唔唔唔……宴會要來不及的……」她虛弱地抵抗,努力不讓理智在他的摧逼下潰散。

雷鈞終於放緩力道,抵著她微腫的唇低語:「我不想去了。」

嗄?!「不行,你明明說過今晚的宴會很重要,許多日本政商界的重量級人物都會到場,你一定要出席啦。」邊說,她推開他的肩膀,趕忙抽出卸妝棉替他擦掉印在他嘴上的口紅。

昨天,他們抵達日本,住進東京都心的一家五星級飯店。

方淨芸原以為接下來真是單純的兩人假期,誰知道他就算出國度假,仍是得在一些推辭不掉的社交場合露臉。

忽然間,她忙碌的小手被他一把握住。

「鈞?」她疑惑地眨眨眼,心髒卻漏跳了一拍,因他眼底竄跳的火光。

他眼中閃動的意圖,她心知肚明,但如果真放任下去,今晚那場重要的宴會肯定見不到他們兩個的。

紅著臉蛋,她訥訥地擠出聲音,「不可以。你、你……總之不可以啦。」

討厭!討厭啦!她跟他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全做盡了,為什麼每次扯到較親密的話題,她還是克製不住的臉紅心跳,像個不懂情事的小女孩?

男人似笑非笑,「不可以怎樣?」

「不可以——你、你明明知道的。」還硬要逗她說出口……

他濃眉微挑,「妳不說,我怎麼知道?」

咬著唇兒,方淨芸輕哼了聲,燙紅的小臉撇向一邊,幹脆不看他了。每次都讓他耍著玩,彷彿她天生就這麼「命苦」,注定給他玩一輩子。

雷鈞沒再逼她,靜靜拿起一串珍珠項鏈替她戴上,讓那溫潤瑩白的珍珠兒安靜地貼著她細白的肌膚。

他著火的目光再次在鏡中與她交纏,那張惡魔般英俊的臉龐性感無比也邪氣無比。

他語氣略啞,戲謔道:「不可以就不可以,等宴會結束,什麼都可以了吧?」

這男人……熱氣猛地往頭頂衝,方淨芸全身紅得跟煮熟的蝦子差不多了。

***

舉辦宴會的場地,是東京某地產大亨位在池袋的一棟別墅。

挑高的宴客大廳氣派十足,巨大的奧地利水晶吊燈閃耀著迷人的光輝,一組樂團正演奏著藍調,慵懶又愜意的樂聲蕩漾著,多少緩和了過分緊繃的神經。

今夜,方淨芸已不知第幾次做著深呼吸。

皓腕輕抬,她優雅地啜飲剛由服務生那兒要來的一杯香檳,即便內心有些不安,美麗小臉仍掛著禮貌性的淺笑。

「方小姐是第一次來東京嗎?」說話的男人正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亦是此次宴會主辦人——北野吾朗。

柔美的頸項微垂,方淨芸避開對方興味太濃、太露骨的注視,輕道:「不是,我來過幾次。」男人的意圖太過明顯,絲毫不打算掩飾,他的目光和低沉的語調讓她頸後不禁微微泛涼。

北野吾朗笑了笑。「都是跟雷先生一起來的嗎?」

「嗯。」她輕應了聲,不想多談,眸光迅速環顧四周,想找到雷鈞高大的身影。

二十分鍾前,雷鈞說要到大廳外接一通重要電話,到現在還沒回來,把她孤伶伶留在這裏。

說來也諷刺,明知道他是無情的人,在這陌生的環境中,她仍是渴望有他陪伴。他的存在給她難以言喻的安全感,彷彿他是她的港灣,將她的惶惑不安全阻擋在外。

「妳和雷先生正在交往嗎?」北野吾朗又問。

方淨芸一怔,臉蛋嫣紅,一時間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你們不是男女朋友?」他不動聲色地走近一步。

不悅的感覺在心中漫開,她和雷鈞之間的事不需要第三者多問。抿抿紅唇,她美麗的小臉掛上冷漠,輕聲道:「我去找鈞了。失陪。」

丟下話,她將香檳杯擱在一名服務生端在手裏的託盤上,轉身穿過人群,往適才雷鈞離開的方向走去。

宴會廳外是一處幽靜的歐風庭園,精巧的維納斯噴水池在精心設計的照明下閃閃發光,樹影搖曳,外頭的寧靜和大廳裏的熱鬧形成強烈的對比。

「鈞?」方淨芸輕喚著,小小腦袋瓜東張西望。

「鈞,你在哪裏?」越走離宴會廳越遠,仍不見雷鈞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