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故事四
中午吃飯的時候，許穀川和蕭陽來了。蕭陽按照焦伯舟發給他的尺寸給嶽淩從裏到外買了兩身衣服。嶽淩會陪焦伯舟在家再多住幾天，然後返回帝都。焦父會和他們一起去帝都。嶽邵接受了許穀川的建議，願意讓焦父把公司併入到楓遠旗下，焦父去帝都就是要和嶽邵當麵詳談這件事。焦家父母會搬到帝都去住，最高興的莫過於嶽淩，這樣焦伯舟以後在帝都生活也不用擔心父母在西杭沒人照顧。焦伯舟的弟弟焦伯洋正在讀高一，以後也要去帝都讀書、出國留學，到時候一家人留在帝都是最好的。
見到嶽淩後，許穀川把焦伯舟受傷的情況又仔細跟他說了一遍，嶽淩當天下午就聯繫閻紅詢問那些人的下落。嶽淩來了，許穀川和蕭陽也不在這裏當電燈泡，兩人吃了午飯就走了。許穀川要帶蕭陽去看電影。
到了電影院，許穀川全聽蕭陽的安排。他本來想說包場看，但蕭陽不讓，蕭陽覺得就他們兩個人看電影沒意思，也不想讓許穀川花無謂的錢，許穀川那兩億多砸得他現在還沒緩過來。許穀川到吸菸區吸菸，買好票的蕭陽還買了飲料和爆米花，這是看電影必備的食物。
蕭陽買的票靠後，電影開場前許穀川旁若無人地摟著蕭陽的肩膀進了影院，找到兩人的位置坐下。坐下後，許穀川就握住了蕭陽的手，不在乎會不會引來別人的側目。他不在乎，蕭陽更不在乎，現在社會風氣開放，街上手拉手的男同性戀者很常見。電影開始了，是一部國外動作大片，蕭陽自己吃爆米花，還喂許穀川吃，好幾次許穀川都故意咬他的手指，引來蕭陽的低笑。他覺得兩人和普通的情侶沒有任何的差別。
一個半小時的電影結束，兩人手拉手地離開影影院，去吃小吃。這裏就是步行街，看電影、吃小吃、聽小曲兒都很方便。蕭陽的興致很高，拉著許穀川的手說：「許哥，等我下次回來，我們帶明陽和沐陽一起來看電影。」
「隨你。」許穀川一手夾著煙，也很愜意。
蕭陽看到了關東煮，馬上說：「我要吃那個。」
「行。」許穀川帶著他走過去。蕭陽挑了幾樣他最喜歡吃的，許穀川掏出錢包付錢。付了錢後，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吃。許穀川也不動手，蕭陽自己吃一口，再喂他吃一口，看得店裏的幾位小女生竊竊私語。
吃著吃著，蕭陽的動作停了下來，兩眼盯著街對麵。許穀川丿扭過頭去看，然後又扭回來：「看什麼呢？」
蕭陽還盯著對街，說：「那個女的有點眼熟，那家賣奶茶的。」
許穀川又轉過去看，看到了街對麵一家賣奶茶的櫃檯後確實有一位女人，他轉回來：「你以前的相好？就那模樣？」
蕭陽衝他皺皺鼻子：「不要亂吃醋，我有過幾個女朋友你還不清楚啊。」蕭陽還在努力回想，等他把紙碗裏的關東煮都吃完了，他「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
「誰？」許穀川不大高興蕭陽惦記某個女人。
蕭陽馬上湊近說：「就燕飛的前女友啊。」是燕飛，不是燕哥。許穀川聽出點意思，他知道前燕飛有個前女友。他又回頭去看，蕭陽說：「許哥，你等我下，我去買杯奶茶。」
許穀川掏出錢包給蕭陽，蕭陽從裏麵抽出一張五十塊起身走了。許穀川看著蕭陽買了奶茶回來，然後問：「是她？」
蕭陽點點頭：「就是她。燕飛的前女友。」
許穀川把蕭陽找回的零錢裝回錢包，起身摟住蕭陽的肩膀往外走：「聽小曲去。」
蕭陽吸著奶茶，說：「沒想到那女的竟然跑到西杭來了。」
許穀川不感興趣地說：「她不對大飛死纏爛打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蕭陽點點頭：「她先甩的燕飛，看燕飛有錢了又回來要求復合。這還不算，她還在背後使壞，害得翔子在學校被同學欺負，不然燕哥也不會默許我哥他們動她。許哥，你說為什麼有些人做事情會那麼的理所當然呢？就算燕飛不是鍾哥重生的，我想他也不會那個女人復合，太勢利了。」
「這就是人性。」許穀川總結。
「人性本惡嗎？」
「對，人性本惡。」
蕭陽抬頭問：「那許哥也是本惡嘍」
許穀川！挑挑眉：「你說呢？」
蕭陽笑：「肯定惡，而且還是隻大色狼。」
許穀川做沉思狀：「既然你都說我是色狼了，那我要不色一色豈不是對不起你？今晚你別睡了。」
「小心腎虧！」
「虧不了。」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地進了茶樓，去聽小曲兒。
聽完小曲兒，吃飽肚子，已是華燈初上。許穀川和蕭陽第二天就要回帝都，蕭陽給焦伯舟打電話，問對方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焦伯舟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拿著話筒說：「嶽淩說再陪我住一週，我爸找嶽哥有事談，我打算後天回去，不過還沒跟嶽淩提，他現在沒在家。」
「沒在家？」
焦伯舟說：「他剛才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也沒說去做什麼。」
「哦——」蕭陽瞭然道：「肯定是給你報仇去了。」
焦伯舟無奈地說：「他很自責，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回到帝都，你讓許哥勸勸他。這隻是一個意外。」
「這說明嶽淩愛你嘛。衛小白那邊應該沒事了吧？」
「嶽淩說沒事了。等回到帝都咱們再說。」
「哦哦，好。我會讓許哥勸嶽淩的。那就後天見嘍。」
「好，後天見。」
掛了電話，焦伯舟拿過手機給嶽淩發了一條信息：【我想你了，早點回來。】
正坐著車去一個地方的嶽淩看到了焦伯舟的信息，回過去：【我辦完事就回去，你晚上別等我，你先睡。】
看到嶽淩回過來的信息，焦伯舟有點點擔心他是不是真的去「報仇」了，又有很多的甜蜜。看來，為了讓他男人放心，他以後行事還是小心點的好，類似這次的事情最好不要再發生。焦伯舟突然很想知道燕飛受傷那會兒三位哥哥是什麼表現了，嗯，肯定很可怕。
兩輛車停在一個飯莊的門口，嶽淩在其中一輛車上，閻紅給他派了七個人。自從焦伯舟出事後，閻紅就派專人盯著那幾個人等嶽淩回來處理。男人最瞭解男人，如果嶽淩回來後那幾個人已經被處理了，他絕對會更悶。
開車的司機遞給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嶽淩一根菸，然後說：「那幾個傢夥就在裏麵吃飯，老大說可以打殘但別打死。你出了氣老大自會處理他們。」
嶽淩說：「我不要他們的命。他們傷了我媳婦兒，我不能當作沒這回事。你們幫我堵著門口，我進去教訓。」
「行。」
嶽淩掏出墨鏡戴上，下了車。其他人也下了車。嶽淩大步走進飯莊，飯莊的老闆來招呼客人，見到了司機，老闆朝司機點了點頭，然後大聲說：「樓下沒位置了，請上樓。」嶽淩上了樓，樓上隻有三四間包房的門關著，大廳內沒有客人。嶽淩一腳踹開一間包房的門，進去了，有兩人跟著他進去，其他人關了門堵住門口，並關了二樓大廳的燈。因為大廳裏沒客人，所以也沒人發現大廳暗了下來。
緊接著，某間包房內傳來了碗盤掉落在地上的清脆聲，接著是打鬥聲。嶽淩進去後二話不說就開始揍人，平日裏蠻橫慣了的幾個年輕人被打懵了，等到反應過來對方根本就是來找麻煩的之後，他們掏出匕首就朝嶽淩招呼過來。嶽淩可不是這些街頭小混混，那一招一式都是生死堆裏打出來的。就聽得女人的驚叫混雜著痛苦的慘叫，聽著好不肉痛。
有別的包房的客人聽到了慘叫聲出來看看，結果一看到外頭的燈滅了，還有人在發出慘叫聲的那間包房門口抽菸，又趕緊縮了回去。包房內的慘叫聲漸漸弱了下去，嶽淩拔出捅穿了一人手臂的匕首，在對方的衣服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水，然後揪住對方染成黃色的頭髮，說：「以後耍酒瘋的時候瞪大你的狗眼。」甩了對方一耳光，嶽淩踩過被他打得爬不起來的小混混們，出了包房。這些小混混日後別想再在西杭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