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反反復復地想我是怎麼了怎麼會做出強暴這樣沒檔次的事,而且強的還是個和我一樣胸脯平坦的男人。
嚀浩的反應是很可以理解的。
他不比我這麼前衛這麼大膽這麼開放。
他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相信要不是我對他做的這件事,他一輩子也想像不到也不會理解同性戀是怎麼一回事。
先別說感情,單從倫理道德上講他就難以接受了。
等等,打住,我怎麼開始剖析人類心理啦?
同宿舍的男孩子們陸陸續續都回來了,這讓我覺得難辦。
嚀浩還是走不動,隻能在床上躺著。
一有人好奇我就隻好拿他病了這麼含糊的理由對付過去,小朱那樣特別關心嚀浩的人再多問兩句我就招架不住了。
“看他那麼難受的,送他去醫院吧。”小朱說。
“啊……”我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心裏暗暗叫苦。
“不用了。”嚀浩的聲音從被子裏模模糊糊傳出來。
我驚訝,但舒了口氣。
“那怎麼行。病了當然要上醫院啦,我們那公醫證發著幹嘛的呀。”
“……我,我最怕去醫院。…………沒事的,就是沒力氣,躺兩天就好了。”
我知道他的委屈。身上疼著,可是這種傷怎麼敢給別人看。
他隻好忍著。
嚀浩的三餐我都自覺地打理了,嫌食堂的菜不好我就打電話讓外邊菜館送外賣上來,變著法子換花樣想讓他開心一下。
但他再也沒有笑過。
“來,吃個蘋果。”
搖頭。
不是吧,我好容易才削好的,雖然形狀奇怪了點,可是是最好的水晶富士啊。
“那……香蕉吧?”
我覺得自己的模樣都可笑了,走路總抬著個頭不可一世的楊苛居然蹲在人家床頭討好地捧著一盤子水果獻殷勤。
還是搖頭。
舍友們用奇怪的眼光看這最近經常上演的戲碼。
我被盯得不自在了,再好的耐性也要給他磨光。
“啪!”把東西往地上一扔,“你大少爺啊!要我這麼伺候你!!”
他嚇了一跳,看著我,眼睛裏幽幽的都是委屈。
我的火氣全沒了:“對不起啦,我凶了那麼一點。……有葡萄你要不要?”
背上那幾道好奇的目光更刺了。
媽媽的,不行,決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還要不要做人啊!!!
“哇,不是吧楊苛,這麼快就要搬出去啦?!”
“而且還是適逸樓,你小子有兩把刷子,怎麼租到的?”
“嗬嗬。”我敷衍地笑。開玩笑,一室一廳的一個月一千五,你以為啊。
“嚀浩也要一起搬出去嗎?”
“是。”回答的人是我。
嚀浩安靜地坐在那裏玩他手裏背包的帶子。
他的傷已經好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樣把他說服的,其實說到底還是強迫,我說不搬你不會想讓我當著一宿舍人麵對你做什麼吧。
他不情願,但還是收拾東西了。
我知道他還是怕我。從那天起,隻要我一碰他,哪怕隻是把手放他背上,他就發抖。
“為什麼啊,難道嚀浩你也住不慣宿舍?”
“我想找個人分擔房租,價錢太貴了。”回答的還是我。
“真的?”
“當然。”當然不是了,肯定是我出的。
不是我大方,是我為他花錢根本不覺得有什麼可心疼可計較的。
嚀浩有那麼一點恐高,所以我租了第五層。
不高不低的樓層,我希望他會喜歡。
剛搬進去的日子裏我很君子的沒對他做什麼,後來就忍不住了。
你說,和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睡在一張床上,而且之前已經和他做過已經嚐過甜頭了,你光讓我看著不讓我動,正常男人哪個受得了啊。
那次碰他他還是一副受驚小動物的樣子死命往角落裏躲。
“浩浩,乖,不要怕。”
他用驚恐的眼神看我,小鹿斑比似的眼睛。我覺得我自己在他注視之下簡直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大淫魔了。
“過來,我抱一下就好。別怕,我這次不會像上次那麼對你了。”
我滔滔不絕地說著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許諾。
後來我幹脆一把抱起他把他放到床上然後就壓了上去。
既然口頭的無效那就用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