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板身體不舒服在休息,怎麽,你肚子餓了?”比爾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鍾表,正是晚上六點的晚飯時間。
“這裏不營業的?”和昨天一樣,今天的酒吧內一個客人同樣一個人也沒有。
“沒人啊,”比爾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拉開冰櫃,“好像隻有中午剩下來的拌飯,沒動過的,你要嗎?”他回頭詢問林泉的意見。
“柳老板做的?”今天在城內遊蕩了一天的林泉肚子並不餓,隻是懷念昨晚吃到的美食。畢竟一個被餓了很多年的吃貨,在好吃的麵前根本把持不住。
“當然,”比爾摸了摸鼻子,“我隻會熱個飯,其他的就不行了。”
等比爾到後麵乒乒乓乓的熱飯,單獨在吧台外的林泉坐在高腳凳上,拿過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水。
昨天被香味誘人的大盆美食吸引住了全部視線,現在才發現整個酒吧內的裝修風格迥異。
吧台是高科技十足的金屬漆,四周的卡座卻是古原始風格,沙發上鋪有棕黃的獸皮,牆壁上釘有各式船錨粗繩。這類東西現在少見得很,可能隻有一些收藏店會賣一些,都是古董級別了的。
林泉繞到過道後麵,沿著長壁仔細觀摩這些少見的裝飾,令他驚訝的是,最裏麵的一麵牆上竟然還掛了一個長月彎刀,長約四十厘米,雖然彎刀上沒有任何特殊的裝飾,但湊近看可以看到靠近刀柄處的刀身上刻有精美的花紋。
握柄中間粗兩頭細,呈鼓腰形,這樣的造型使操控者握持穩固,揮舞靈活。刀柄末端設有圓碟形刀首,後部內凹,中央處設有圓釘形突起。可將刀繩係於圓釘形突起上,用來裝飾彎刀,也可將繩套的一端係結在圓釘形突起上,另一端套在手腕上,確保用刀時的安全。
林泉伸手在外覆黑色天鵝絨的刀鞘上細細摸了一下,閃過一絲詫異,竟然是開過刃的!
不知道是別人送的,還是柳老板自己開的。
在彎刀下方,一個不起眼的玻璃盒子中,一個黑色的指環懸浮在其中,伴隨懸浮的力量慢慢旋轉,上麵刻有繁密的花紋,似乎是薔薇花……
“白水?”
正欲蹲下來仔細看的林泉微微一頓,直起身轉過頭,身後的房門打開,柳老板似乎剛醒,麵色疲倦,臉頰浮有不正常的潮紅。
“你發燒了?”林泉蹙眉,不止是發燒,柳老板口唇皸裂的厲害,眼眶深陷,像脫水了一樣。
“是嗎,”靠在門框的柳老板後知後覺的自己摸了下額頭,虛弱的笑了笑,“好像是有點,吃點藥就好了。”
他背過身,單腳一步一步跳到房內,他右腳的褲腿下空蕩蕩的,似乎是從大腿處截斷的,還沒穿上的假肢斜放在牆邊。
“飯熱好了,雖然不是我做的,但辛苦費還是要給的,誒?人呢?”
係了圍裙端著熱騰騰的拌飯出來的比爾,隻看見空無一人的前台,他繞過吧台,一眼就看見休息室外的林泉,以及休息室內傳出的燈光。
“柳老板醒來了?”比爾詫異的說。
林泉點頭,“他生……”
生病兩個字還沒說完,休息室內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林泉一個箭步衝進去,扶起摔在地上的柳老板。
“謝謝,”窘迫不已的柳老板不好意思的說。
“沒事,我扶你到床上去,”林泉看出他的體力不支。
“柳老板!你沒事吧!”晚一步反應過來的比爾連忙焦急的跑進來,看見明顯病態的柳老板,怎怎呼呼道,“藥呢?吃藥了嗎?”
“吃了,吃了,”像受不了他一驚一乍的模樣,柳老板無奈的說。
“吃藥沒用,你現在最好去醫院看看,”林泉不讚同的說,剛剛扶住他時,隔了一層衣服都能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
“嘁,去醫院有用的話,我們也不會備這麽多藥了,”比爾不屑的說。
柳老板也同意比爾,聲音虛弱而堅定,“不用去醫院,吃個藥睡一會就好了。”
“你這樣腦子會燒壞的!”見他麵色潮紅,呼吸也變得深快,林泉眉頭緊鎖,不理解的問,“是醫院不給看嗎?”
“看是能看,但像我們這種沒身份的,藥都能開上天價了,”比爾嘟囔道。
“我有錢。”
“比爾!”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柳老板尷尬的躲過他的視線,“真的不用去醫院,隻是個小病,我自己清楚。”
“你真有錢?”比爾臨陣倒戈,問林泉。
“你去聯係一輛車,我馬上帶柳老板出來,”林泉指揮比爾道。
“比爾!”柳老板惱羞成怒的大喊,隻是虛弱的嗓音顯得很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