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灼:“?”
“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
方天灼凝望著他,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陰沉道:“注意你的言辭,在朕麵前喝酒撒潑,信不信朕砍了你?”
何箏呆呆看著他,哪怕喝醉了,潛意識裏也從這張臉上看出來了可怕,撒酒瘋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他條件反射的縮了一下,一臉畏懼的抓啊抓,抓到了一邊兒的被子,仿佛方天灼看不到似得,悄咪咪的朝自己身上扯,一點點蓋住膝蓋,胸口,下巴,嘴巴,直到被子蒙過頭頂,他又慢慢躺了下去,動作小心翼翼,像怕驚到了方天灼。
方天灼皺眉,伸手把他的被子扯下來:“清醒了?”
何箏看著他,不吭聲。
方天灼望著他畏怯的模樣,眸子暗了暗。何箏長得是真的好看,光看外表,全身上下都挑不出來毛病,淡淡的酒味混合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讓人蠢蠢欲動。
他抓住何箏的手,湊過去吻他的唇,何箏愣了兩秒,忽然一腳踢了過來,鑽出被子就朝外跑,雪白的腳踩在地上,他滿心惶恐,但剛跑出兩步,他腰間就驀然纏上了一件衣服,一股拉力傳來,他整個人已經重新被拽到方天灼跟前。
何箏大腦空空,方天灼陰鬱道:“跑什麽?”
“在您身邊我自慚形穢。”
“嗯?”
“代表自愧不如的樣子。”
“……”方天灼沉著臉,霸道的把他抱緊,低聲道:“不可以跑。”
“嗯,我不跑。”何箏說:“我想睡覺。”
“陪朕一起。”
何箏點頭,“嗯,我最喜歡陛下了,最喜歡跟陛下一起睡覺了。”
喝醉了說起慌來簡直更加清晰流利,方天灼凝眉,何箏對上他的眼睛,無從思考的大腦根本不明白他為何生氣,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他吻上了方天灼的唇。
方天灼一把將他按下,加深了這個吻。
晚上果然下起了山雨,還接著打雷,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外頭呼啦啦的響。
何箏怕吵,捂著耳朵無意識的朝方天灼懷裏鑽,仿佛要在他胸前打個洞把腦袋塞進去。
方天灼拉高被子蓋住他的腦袋,大手撫過他挺翹的鼻尖,落在淡紅的唇瓣,細細的,像在摩擦一件工藝品。
何箏……
他眯了眯眼睛。若是何冶膽敢打著忠君的幌子送上來一個非他親子的寵兒,那可是死罪。
他翻身下了床。
何箏是被凍醒的。山上的氣溫到了半夜降到了冬天一樣的溫度,他哆哆嗦嗦的張開眼睛,帳篷裏一片漆黑,天還沒亮。
略動一動,臉色頓時一變。
狗比方天灼,趁人之危,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