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放出風去,說我在昨天的襲擊中受了重傷,精神力暴動,回來之後就陷入昏迷,沒有一個月時間醒不過來。”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陳勇用力拍了一下手掌,激動得脖子都紅了。
這裏一共隻有三個人,江逐自然不用說,可這樣隱秘的計劃,時易也沒瞞著他,看來是真的拿他當心腹了,激動得恨不得直接出去跑兩圈。
“去吧,務必傳達全軍,下麵人有想搞小動作的,一起料理了,”時易手指微動,“尤其是那邊,懂了嗎?”
既然人家送了他這麽大的一份禮,也該給他們點成果驗收驗收,不然豈不是很挫敗?
陳勇領了任務出去,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看著極不沉穩。
時易眼角帶了笑意,等門關上,又隻剩他們兩人,對上江逐看過來的視線,突然罕見地感受到了幾分不好意思,微微別開頭,沉聲道,“那我們也收拾一下吧。”
“你要去帝都?”江逐走到他身邊,目光凝在他微微泛著光澤的頭髮,順著發尾看到後頸,那裏若隱若現地露出了半個紅色的齒印。
因為過了一個晚上,傷口附近淤血,所以顯得更駭人了些,江逐知道,這痕跡沒過多久會消掉,可也改變不了他們的關係了。
他們的關係……
江逐的眸色越發暗沉,他死死盯著那個由自己親口留下的烙印,驗證著他們之間關係變化的痕跡,不自覺地伸手摸了上去。
這是他的Omega。
獨屬於他的。
他一個人的……
小時候不是沒幻想過這樣的場景,沒有人能從時易毫無保留的好中保持清醒。
他更做不到,這是他整個黑暗時期裏唯一的一束光。
但光,就注定隻能追隨和凝視,而沒法握在手中。
可現在,一切都美好得有些不真實。
會是夢麽?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時易說了半天,沒得到一個字的回應,有些嗔怒地抬起頭來,正好錯開了他的手。
於是江逐的手指擦過他柔軟的耳垂,落在了柔嫩的臉蛋上。
江逐手指微曲,指關節蹭過那片皮膚,悄然舒了口氣。
“你想回去直接揪出那個奸細。”他神色坦然道,時易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往下討論自己的計劃。
江逐一直盯著他的臉,還有那不斷開合的,有稍許腫脹的嘴唇,根本沒法移開視線。
其實他一句都沒聽進去,但以他對時易的了解,還是很輕易就能猜出他的想法,才能這麽正大光明地開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