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兩個‘袁世凱’!”
“哇,別搶,要是掉了,誰也沒得吃。”
“那就同歸於盡好了。”
阿吉隻能和翠妍站在一旁,他最怕她們說他重色輕友的了。雖然有那幺一點點重色,但他是絕對沒有輕友的。但是沒有用,她們認定了,上訴?駁回上訴!再上訴?維持原判!象這種情況,他要是敢搶她們的食物,即使本來就是他的嘛,那除了多一個有力的證據之外,再加幾聲冷笑,幾個白眼,還有一連串雙人唱簧的諷刺,也沒多什幺啦!不過也沒有追幾分鍾,簡潔和餘小喜兩人就站地原處,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要吃就拿去,好了,大家這幺FRIEND!我們也不計較什幺。”不用看也知道,盤子裏好吃的水果一定是顆粒歸肚了。看著老龜氣的樣子,餘小喜還不忘一句:“GIVE
ME FIVE
!”兩人默契地一跳,雙掌對擊,“YEAH!”然後不用看就知道是她們兩個得意忘形的嘴臉。
“唉,我還答應舍友說請她們吃蛋糕的,現在這個樣子,怎幺拿去見人?隻能自己吃了!”明明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簡潔還要一臉無辜地說,真讓人受不了。
大鬧大笑後,餘小喜幾個人在聊天。小喜一看到阿吉看翠妍的眼神,分明就是想走開,過兩人世界嘛,又不好意思開中。唉,誰叫她那幺了解他呢。“死老吉,在那兒卿卿我我,看到就討人厭。死到一邊去啦。”看,明明就是為他著想的,話一出來就是凶巴巴的。阿吉如獲大赦,拉著鴨子的手就想走,還不忘掩飾一下:“哪,是你們趕我走的,不是我重色輕友的呀!”
餘小喜、簡潔和老龜三個人齊齊用腳去踢他的屁股:“你不去死!”
雖然餘小喜有滿腹的心事向簡潔傾訴,但有老龜在,是說不到什幺的。大家東拉西扯地說了一大堆。中午的陽光照在身上,曖曖的,大家都有點困意了。突然,餘小喜看到凳子上老吉的書包,一個絕妙的IDEA閃過:“喂,阿吉帶了本日記本給鴨子的,一定寫滿了肉麻的情話,我們偷看吧!”
“不好!”不是吧,老龜居然不同意?不是扮正人君子吧?他一向不是這樣的:“你偷看,讀出來,我們光明正大地聽!”
就知道他是什幺貨色啦——和自己一樣。餘小喜馬上拿過阿吉的書包,抽出日記本:“喂,不行呀,上麵打了蝴蝶結,解開了他們會發現的。”
“我來!”好奇心也重的簡潔也躺不住了。“我記住了,等會兒讓我來綁!準是天衣無縫的!”他們幾個要幹的事有什幺會阻止得到?
打開來,餘小喜開始讀了。絕不是小聲的那種。做如此卑鄙的事做到他們如此臉不改容,是達到了高手的境界了。
“妍,你離開已經一個星期了。我每天都是機械地上課,看書,回家。可是,無論我是在路上,還是在課堂裏,我的心,時時刻刻想著的還是你。一個星期,太漫長了,一天,還是太漫長了。可是,我們還有多少個星期,多少個分離的日日夜夜,又有多長的漫長呀……”
“PASS呀,一點文采都沒有。阿吉簡直是個笨蛋!”老龜毫不留情地批了一大通,像個情書王子一樣。天知道他還沒有戀愛過呢。有的又隻是暗戀,噢,是明戀,誰也知道他戀了APPLE四年嘛,噢,那是苦戀了。
於是,餘小喜又翻一頁:“妍,收到你的信,真的很開心。在這裏,‘桃花依舊,人麵全非’,你們都離開了這裏,隻剩下我一個人。每天都期待收到你的信,那是我唯一快樂的源泉。你的信讓我好感動呀,我好想此時你就在我身邊,給我動力,給我快樂。”
“PASS呀,用不用那幺含蓄?時時想要別人的吻又說到想要力量,要快樂!”又被老龜批得一無是處。
“唉,你別打岔呀,情書就是這樣的了。”躺在一旁聽著的簡潔不得不出聲阻止老龜了。
“哇,這裏精彩呀,聽著聽著!‘用著你的茶杯喝茶,仿佛吻著你的唇。我還依然感覺到那……”
“這句正啊!”老龜大叫。三個人又叫又笑的,“快找多幾個這樣的。”
餘小喜翻到一頁,往下看,突然停住了。上麵寫著:鴨子,我今天很不開心,我看見了小喜。她已封閉自己好久一段時間了。當她打開門那一刹那,我驚呆了,我不相信那兩眼呆滯,渾身沒有一點兒生氣,一點兒光彩的人,是餘小喜!我很痛心,看到她那個樣子,我不知道我自己可以為她做點什幺。她在我們一幫人當中,一直都是那個最堅強的人,但那一刻,我分明感受到她的軟弱,我寧願她抱著我哭,那幺我就可以安慰她,鼓勵她。可是她,可是她居然對著我笑,笑到我的心揪著地痛。我無言,隻能將這一切一切埋在心底,我不知道我可以給她什幺。我們聊了一會兒,她就跟我說了一個故事。她說,有一個人去到異地,生病了,找到了一家診所。當他到達時,他見到所裏輪診的人都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看報。可令他吃驚的是。他們全是不著寸縷的。那個人坐在他們旁邊,奇怪著。覺得這些人很與眾不同。但漸漸地,他覺得不自然了。他開始脫衣服,到最後,連他也是坐在那裏看報,一絲不掛!!我望著她,我明白她是什幺意思。她說這個故事很好笑。她在笑,可我卻分明看見她在哭。我很心疼呀,我們都不就應該到這種地步的,她承受的太多了……
餘小喜看著看著,眼睛就濕了。她好感動啊!她這才知道,自己的不開心,是會令朋友傷心的。他們的愛不放在口上,卻深埋在心底。自己封閉的日子,沉淪的時候,折磨著自己,也折磨著關心、愛護自己的好朋友。她趕緊合上日記本:“沒了,後麵的都是一樣肉麻!”突然,餘小喜想起:自己還沒有打電話回去說中午不回家吃飯!一看表,2點了。這下死定了。大家一聽,著急了。餘小喜搶過簡潔手上的電話卡,撒腿就跑。
怎幺響了這幺久還沒有人接?餘小喜一邊在跺腳,一邊在祈禱“千萬要是爸接電話呀,是媽就死得更難看了。”還是沒有人接。對了,一定是在對麵胡大伯家裏打麻將。餘小喜一個電話打過去。果然是。爸接過電話,劈頭就是一句:“你去哪了?”
餘小喜馬上撒謊“有個女同學腳傷了,隻有我代她跑了,在校裏不回家了。我在運動場又沒有帶表,一時忘了時間打個電話……”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就又響起了爸那凶巴巴的聲音:“我等你等到1點多,就你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書又不好好讀……”餘小喜還想說些什幺,那邊電話已經掛斷了。餘小喜聳聳肩,無奈地掛上電話。幸好這個世界發明了電話,要不,要她現在麵對著老爸,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餘小喜回到亭子,掩飾也沒有用,簡潔還是看得出來的。現在是不同當年了,現在幹什幺事都不行的,除了讀書!因為這一個電話,餘小喜三人不得不早走。
在校門口搭公車,大家依依不舍。雖然說相隔很近,坐一個小時車就可以見麵了。可是,真正見麵的機會畢竟還是少了很多。公車來了,柏傑和翠妍拉著手不舍得分開。餘小喜也很想擁抱著簡潔。可是她不敢,她怕她自己這一抱,眼淚就會掉下來;她怕這一抱,自己會舍不得離開。以前她們兩個稱不離砣的。可現在,還有以後,大家都必須分開,學會自己照顧自己,自己讓自己快樂。
公車開了,他們越分越遠了……
“韶大大是夠大了,卻不是我想象的大學那樣。”老龜突然感慨地冒出一句:“死老吉,幸好當初你沒有答應來。”
“我們三個以後也不一定會來的。”阿吉認真地說。
“對!”二個人異口同聲。在他們的心目中,都有自己的夢。他們在為著這個夢,努力著,期待有夢圓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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