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出來,何秋軒主動和餘小喜說:“是被老師批了?真的很對不起,幫不了你,老師最後還是發現了。你知道你是多幺顯眼的人,你不在,老師一眼就看出來了。”
餘小喜笑了笑:“不用了,我也沒想過可以騙得了。老師隻是誇我聰明嘛,說幾句沒什幺大不了。那時被老師批得更厲害的還有呢。這些對我們這些‘超級皮生’來說,小菜一碟呢!”
何秋軒笑笑問:“那你昨天收獲大嗎?”
“我發現了一個真理!”餘小喜故弄玄虛“如果你很想幹一件事,就不顧一切地去幹吧!JUST
DO IT !”
何秋軒聽了大歎:“你就是一個不顧一切去幹自己想幹的事的女孩。“
餘小喜很想說:“已經很久不是自己了。”但在陌生人麵前,應該還是陌生人吧,餘小喜吞下心裏的話,把話題一轉:“我看到你們在校運會上照的相了,你笑得很開心喔!”
“其實那些應屆生也很好玩的。”何秋軒認真地說:“他們都是很單純的。”
“應屆生?”餘小喜張大嘴,“你不是嗎?”看他和應屆生相處得那幺融洽的,餘小喜真以為他也是應屆生。
“沒有法則規定往屆生不可以和應屆生很friend的呀。”何秋軒突然很認真地說:“你本也是一個很活潑的女孩呀。”後一句顯然有寓意啦。
餘小喜很怕被人看穿。一聽何秋軒洞悉她心靈的話,她就像刺蝟一樣,連忙縮起來,豎起全身的刺。幸好眼尖看到何秋軒手上的信封下角印著“廣東省優秀作文選”字樣,餘小喜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剛才聽張老師問你又有多少稿費,又收到雜誌社的信,有喜事嗎?”
何秋軒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沒有,隻是獲獎作文刊登出來,寄了一本過來而已。”
“哇,好厲害啊!”餘小喜好奇心頓起“快給我閱讀一下大作。”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何秋軒是獲得全國雨花杯作文比賽一等獎呀,,封麵上還有他在南京領獎時的照片。餘小喜很認真地拜讀了他的獲獎作文:“我覺得你的風格真的很不一樣。有點像後現代主義文學的浪漫派,遣詞造句也很精煉,我就寫不出你的那種風格,但我還是看得懂你的布局的意思,很自然的很有心思嘛!一直看下去,一直跟著你的心走,仿佛體會到你的感覺,但,你叫我說,我又說不出你說了什幺,但我想,我還是明白你所表達的。唉,說得好象很矛盾似的。你明白我說什幺嗎?”
何秋軒又笑了笑,他好是愛笑,一笑就把餘小喜對他的讚美全悉入袋了。“你也不賴啊。早在城中就知道你的名字了。報紙上,還有韶關那本文集中就有你好幾篇作文。”
“唉,別說了,看你的就知道自己水皮了,欺世盜名,肚子裏沒有一點墨水的。”餘小喜看了他的文章,覺得自己和他真的相差很遠,也突然很感慨,“已經很久沒動筆了。”
“為何不重拾支筆呢?”何秋軒鼓勵道。
餘小喜的心一震,正欲說點什幺,但感覺又說不出什幺。恰好又走到教室了。餘小喜把書遞回給何秋軒,大聲一句“高考啊!”就笑笑走到位置上了。可心裏,還不停地有個聲音在說“為什幺不呢?”“為什不呢?”
第二天,何秋軒居然遞給她一本本子,很厚的一本。
“這裏有幾篇我自己的文章,我想你可能有興趣,”何秋軒說得很誠懇。餘小喜有點受寵若驚,大家隻是聊過兩次,還隻是匆匆幾句,就這幺毫不猶豫地給他的文章給自己看嗎?“謝謝!”餘小喜想到的就隻有這句話了。可一說出來,又覺得很好笑,大家相視笑了笑,何秋軒回到自己的位置,餘小喜則還抱著那本本子,有點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