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言很快忘了自己今晚是來找茬的,和穆晴嵐聊得火熱,她一個正邪雙修,平時朋友也有限,好容易得了個知疼知熱的小郎,還跑了。

而穆晴嵐本身也不是什麽正統出身,對邪修包容度高得不可思議,兩個人一拍即合,姐妹相稱。

她們倆開始喝起了秦妙言帶來的酒。

秦妙言的酒可不是一般的酒,不刻意用術法去催散,是很容易醉的。

沒一會兒兩個人就是一對兒的醉眼迷離,勾肩搭背。

秦妙言問穆晴嵐:“哎,你看到霍掌門今天穿得像個成精的雉雞了嗎?”

“我自從認識他,他便是總板著個棺材板子臉,一身披麻戴孝,開口就能給人上墳。今天笑得嘴都要裂到耳根了。”

秦妙言好奇問:“你怎麽讓他這樣的木頭開竅的?”

穆晴嵐本來有點微醺,但是聊起這個她可就不困了。

她摟住秦妙言脖子,貼著她耳邊傳授自己的“絕世功法”吐氣如蘭地打著卷,鑽進秦妙言耳朵裏,“一個字,纏。”

“烈女怕纏郎,一個道理嘛。”

“你不是說你看上的小郎跑了?你纏一纏他就回來了。”

穆晴嵐緋紅著臉蛋說:“秦穀主這等姿容、這等能力、稍稍伏低做小一下,天下哪個男子能拒絕?”

“尤其年紀小最好搞,”穆晴嵐說,“你可得趁早趕快,不能讓他經歷了別的女子,那樣就不好辦了……”

“我,”秦妙言冷笑指著自己,“伏低做小追求男子?”

“我這輩子都不會幹那種事情。他敢跑,我就把他腿打斷抓回來!明天我就去把他家裏一鍋端了,我就不信他敢不回來,我還給他準備了好藥,保準他吃了以後,連親娘是誰都認不出來……”

“哎,秦穀主此言差矣,”穆晴嵐說,“這種事情,還要兩情相悅才有趣。”

“你聽我跟你說啊,這男女之間……”

穆晴嵐抱著秦妙言脖子,灌了她一耳朵淫詞浪語鬼祟邪招,灌得秦妙言這樣身經百戰的真人渣,都不得不感歎霍玨這新嫁娘實在是能屈能伸,手段了得。

秦妙言神色漸漸鬆動,而後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兩個人喝了兩壇子酒,穆晴嵐也開始鬆懈心緒,吐露衷腸。

“秦穀主,你見多識廣,知不知道什麽偏方,就是容易讓男女成孕的?”

穆晴嵐摸著自己肚子,一張小臉豔若桃李,說:“我想和霍郎生幾個孩子,但是始終沒動靜。”

秦妙言聞言眉梢一跳,她可是套出了不少話,雖然沒套出具體物種,現在至少知道穆晴嵐連個人都不是。

非人和人族生孩子,那可不止千難萬難。

她本想直說,但是看著穆晴嵐滿臉期待,竟有點不舍直接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