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明？”手機那邊傳來程亮溫柔而沙啞的聲音。
“嗯，”忠明撒蟜的後鼻音，“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不是要來公司接我回家吃飯啊？”
“我是準備開車去接你回家沒有錯，但更重要的事，我到了，再和你細說，”程亮來到停車場，正要掏出鑰匙，突然一個人從自己看不見的角落裏走出來，“你在這裏做什麼？”是自己的同事。
“張韻山的事情，你是不是要管？”程亮的同事是故意在這裏堵他，“程亮，你最好不要那麼多事，張陳生父是怎樣的一個人，你不是不知道。”
“是啊，張陳的生父，也是你的養父，他有多少個子女不是自己的，你也很清楚，”程亮按車鑰匙，“請讓開。”
“我不是因為他，才成為你的同事的，”程亮的同事害怕他和別人一樣誤會自己，“程亮我，我隻是擔心，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我，我和你也不一樣，我不想你有事。”
“我？不一樣？”程亮低頭笑，“小朋友，我有男朋友這件事，沒必要告訴你吧？”
“啊？”程亮的同事意外的看著他。
“好了，我真要回去了，他等著我去公司接他呢，”程亮將他拉離自己的車，打開車門，“你養父的事情，你最好先給組裏打個報告，”坐進車裏，關上車門，不一會駛出停車位，出了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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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陳回來的時候，張韻山的大哥和二姐已經離開了，張韻山做了晚飯，張陳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麼事情，照常換了鞋進屋，上樓，腕去西裝外套，洗澡，穿著休閑服下樓，坐在餐桌邊，麵對憊人和奶奶吃晚飯。
“我不去那邊住，”張韻山的媽媽吃著飯，突然就憋不住的提起了自己去留的問題，“我就在這裏住。”
“你是怕幫忙帶小孩，才不願意過去和大伯，大姑住的吧？嗬嗬……老了，老了，也就成精了，對於那種老了不學好的人，是這麼說的吧？”張陳喜歡懟人的性子，沒說幾句，就立竿見影，“你一個月退休金也有幾千塊，三個孩子，就我家寶寶不用操心，養大伯和大姑的六個小孫子和小孫女，省一省，膂一膂，還是很合適的。”
“我養大他們還不夠啊？”張韻山的媽媽的確被他說中了，但自己憑什麼要被孩子們繼續拖累著？“自己的孩子還要我來養，有天理嗎？”
“現在不都是通病嗎？”張陳見過不少比她慘的人，“我以為你見多了，習慣了。”
“你是在刁難我不成？”張韻山的媽媽一副你拿我怎麼著的態度，“你爸是我兒子，他養我是應該的。”
“是應該，但是我沒義務忍受你吧？”張陳不急不躁的態度，是打算和她懟個持久戰，“你隻要少說話，少做多餘的事，這裏由你住。”看向憊人，“那，寶寶，我做出讓步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張韻山放下筷子，伸手去摸他的肩膀，“張陳，累不累，我給你按摩肩膀。”
張陳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按摩什麼，走，洗白白咯。”站起身，將他抱起來。
“啊呀，”張韻山被他公主抱，“突然這樣，太危險了！”環住他脖子。
“我手臂可有力了，摔不著你，”張陳雙臂有力的拖抱著他，當著奶奶的麵，出了吃飯廳，直走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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