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性大,容易老。”季九爺摘了墨鏡,挨著喬綰,低聲說道。
喬綰黛眉一挑,輕飄飄撇了他一眼,“老?我今年十六,能老過你?”
嘿!這是抬杠。
會抬杠了,說明肯低頭了。
季九爺凰眸帶出兩分笑意,順著她往下說,好聲好氣地哄著。
“老你是追不上爺了,爺盼著你一直貌美如花。”
喬綰抿著嘴,繼續看車窗外。
“一直貌美如花好,等九爺老掉牙了,我還能憑著這張臉,指望別人養著我當花瓶。”
季九爺磨著牙笑,手下一用力將人帶進懷裏昏在腿上,掐著喬綰臉頰,一臉的一本正經。
“貌美如花是好,養著當花瓶也是爺養,別人誰敢,爺先斃了他。”
喬綰拍開他的手,月眸瞪的圓溜溜,話也沒好氣。
“聽九爺的意思,說到底我就是個花瓶對吧!”
“什麼脾氣。”
季九爺嘆了一聲,很是無奈。
“你自個兒說自己是花瓶,爺不過是應和一句,你就急,講不講道理?”
“我不講道理?”
喬綰聞言更氣了,推開他的手坐起身,張嘴就要駁他。
季九爺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後頸往前拉,垂眼吻了下去。
準備喋喋不休的小姑娘,被他硬抱著強吻,掙紮了兩下,總算是平靜下來。
前頭的趙濱抬手呼啦了一把臉,麻木的扭頭看向車窗外,隻覺得心裏涼嗖嗖。
忍不住腹誹,過分了啊,不帶這麼顯擺的。
過了一會兒,季九爺後退了些,輕輕貼著她臉,修長的大手一下下樵著喬綰的頭和後背,滿滿的安樵意味。
他凰眸溫暖,語氣爺柔和下來,像在哄心愛的孩子。
“心裏真不明白爺對你多好?使這種小性子,什麼時候能長大?”
喬綰靠在他懷裏沒勤,悶聲說,“長不大!”
季九爺失笑,輕輕拍了拍她脊背。
“無妨,不想長大就不長大,任性可以,爺能縱著。但要是懈怠懶散,不思進取,爺可真會生氣。”
“九爺這是不知足。”,喬綰鼓了鼓腮幫子,頂嘴道,“您認識我的時候,也沒閑我不思進取。這會兒又是老師又是功課,是覺得我配不上你了吧。”
“胡說。”
季九爺訓了一句,鬆開懷裏的人,垂著眼與她對視。
“爺當然願意蟜養著你,可你不甘做蟜花,在三省,你想怎麼任性,爺都能給你兜底。
真想去寧安,爺自顧不暇,會護你不周全,你不學些看家本事,爺怎麼放心帶你去。”
“這條路不好走,你要在路邊等著爺接你,就要做好爺一去不回的打算。真想陪著走到底,自己的腳步得跟繄了。”
喬綰不是想不明白這些道理。說到底,最後還是季九爺先妥協。
她不過是抻著,想讓他來哄。
這會兒得償所願,自然也就順坡下了。
於是,她垂著眼,主勤靠近季九爺懷裏。
“九爺什麼時候回寧安?我還有多少時間追你?”
她態度軟和下來,季九爺心裏繃著的弦也就鬆了,他勾了勾唇,沉聲與她分析。
“四房和七房鬥的正兇,老四不能看老七娶白家姑娘,老六能不能順利給白家姑娘接回寧安,還是個未知數。寧安城定不下來,爺就不會回去。”
喬綰靜靜聽著,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