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堂裏渾渾噩噩度過了三年時光,一晃眼曹操就已經十四歲。
學堂裏的老夫子前一年已經告病辭職,曹嵩換來的仍舊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頭。隻是這老頭似乎要比前一個水平高,各種知識十分淵博,曹操心裏不禁佩服。於是,他在學堂裏也收斂許多,除了睡覺之外時不時的還能認真聽一聽。當然,他感興趣的大多是老夫子所講的那些曆史典故或是一些遠近趣聞。
不過翹課依舊必須。在學堂呆得乏了,便趁著老夫子不注意,領著曹仁、曹洪去譙城城關的夏侯巷子找夏侯氏兄弟玩。
那個時候,他們一幫人已經長成了大小孩。曹操雖然年齡最大,但是身板在他們之中卻是最瘦弱的。他一米七的個子,看上去已經略顯成熟。
曹仁、曹洪也接近一米七,隻是曹洪看上去身體十分強壯,十二歲的他看起來身上的肌肉已經成型,頗有一股威猛的感覺。
夏侯惇,字元讓,比曹操小上一歲,但是身高此時卻比曹操要高。
夏侯淵,字妙才,夏侯惇的堂弟,與曹洪同年,看上去精明強幹。
隻要他們五個人湊在一起,那定把整個譙縣弄得天翻地覆。這五兄弟中,當屬曹操最為精明,大家也都把曹操當成老大。其次夏侯淵腦袋瓜子也十分好使,經常想出一些鬼點子與曹操不謀而合。
曹仁和夏侯惇都屬於中庸型,其中夏侯惇身材魁梧,身手也要比曹仁好很多。不過論到身手,曹洪在他們之中當屬第一,一身蠻力,動作矯健迅猛,在與譙縣的另一些地痞流氓打架鬥毆的時候,往往是曹操站在後麵指揮,曹洪衝在最前麵。
……
秋日的陽光慵懶而無力,照得幾個少年渾身懶洋洋的。逃課出來,幾個人坐在渦河上的一座石橋的護欄上。看著腳下的水流,時不時的抓幾粒石子往下扔。“咚咚”的破水之聲不絕於耳。
渦河遠處,幾艘木船在河中搖曳,與遠處山林中的淡黃定格在一起,形成一幅唯美的秋景圖。
“唉!無趣!”
夏侯惇撿起一塊小石頭,略帶埋怨的慨歎,右臂順勢揮向遠處,“撲通”一聲,小石頭激起一圈浪花。
五個少年同時站立在石橋上,麵向遠處,雙手枕著後腦,仰天疾呼!
時不時橋上有路人經過,看著這幾個行為怪異的少年,無不躲得遠遠的。
“兄長,今日下午我們如何打算?”
平日大家都自發以曹操為首,在此刻無聊的情況下,曹仁的問題代表了他們四個人的心聲。
曹操神秘一笑,反問道:“你們想做什麼?”
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也不知道下午還有什麼事能激起他們的興趣。整個譙城,他們玩了這麼多年,該玩的也早就玩遍了,已沒什麼能刺激他們那追求新鮮的神經。
看著大夥兒搖頭晃腦的樣子,曹操將預備的笑容表露出來,“都想不出好點子嗎?”他朗聲問道。
夏侯淵最是聰明,看著曹操成竹在胸的模樣,知道曹操心裏已經想好了去處,便問道:“孟德(除了曹操三兄弟,他們其餘人之間都互稱表字)恐怕是已經有了點子了吧?”
曹操衝夏侯淵讚賞的點點頭,“知我者妙才也!那你要不要猜猜我是什麼點子?”
夏侯淵猛地搖頭:“我要是知道我早就說出來了。孟德的心思,誰能猜得準。”
聽見夏侯淵的讚賞,曹操心裏一陣舒服,也不再賣關子,說道:“我的確想到一個好去處,隻是不知你們敢不敢去。”曹操說完神秘一笑。
大家看見曹操詭異的笑容,更加好奇。曹洪急道:“哎呀,兄長,你說便是。我們有什麼不敢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曹子廉又有何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