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覺像是帶了氣，又好像是沒帶氣。
林小冉看不出來，也不知現在什麼情況，選擇沉默，跟著他上了車。
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咻」地一下，就跑出去老遠。
徑直駛向機場。
“我們要出國嗎？”
“你想出國？”
“不是我問你嗎？之前你說去法國。”林小冉白了他一眼。
“你真不知道我們要去哪裏？”
在套她的話。
手指輕捏，怒了：“你什麼意思？”
他卻不說了，隻是安靜開車。
林小冉卻在想，這個時候，他竟然不用私人飛機，還來機場這樣的地方，不怕招搖過市？
還是說另有打算？
他身邊連個人都沒有，就他們兩個人，還真是一點兒防備都沒有。
想著想著，也想不出什麼東西出來，車子很快，就抵達機場，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上樓時，林小冉下意識往背後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隻有冷冰冰的氣息跟各種車子。
“走呀。”
“噢——”
跟上去……
一路上順風順水，上了飛機，林小冉依然還是沒看見有什麼可疑的人。
中途，她去了一趟洗手間，有人撞了她一下。
“對不起。”
“沒事兒。”
那人說著，手機屏幕特意放在她眼前，她自然看見了上麵的字。
【穩住局勢，一切等到雲南再說，不要打草驚蛇。】
林小冉身子一僵，牢牢抓住邊上的扶手，跟那個女孩子對視一眼，目送她離開。
稍稍怔了幾秒鍾，她才往回走。
祁言靠著座位，閉著眼養神，看見她回來，長腿往回收，讓她進去。
車子在一小時後，抵達昆明。
賜光明媚，天空很藍，白雲飄浮，來往的旅客很多，還有一些來接機的，身上穿著少數民族的衣服，很漂亮。
林小冉下意識頓下腳步。
祁言回頭，瞧見她已經落後，順著她視線看過去，嘴角微勾。
走回去，攬著她：“想要？”
“沒。”
她說：“走吧。”
他卻走過去，拿起那一件帶了圖案的小馬甲。
“這個有沒有她穿的？”
“這個美女呀？”店家看了一眼林小冉的身材，說：“有有有的，美女可能隻穿小號，我現在就去找找，等一下。”
“哎！”
林小冉卻出聲，叫住店家：“老板，不用了，我不要。”
抓祁言的手臂：“買來做什麼？我不要，我穿不了——”
“想要就買。”他說。
“我真的不要。”
她連忙帶著他離開，沖著老板不好意思地點頭：“對不起對不起。”
“誒，什麼人呢，不是要，現在又不要，耍人呢。”
“對不起對不起。”
好不容易拉走祁言，林小冉才鬆口氣。
“現在去哪裏？”她問。
“等等。”
兩人就在路邊等著，原本以為他在等出租車，可車子走了一個又一個，都沒見他招手。
正準備問什麼，一輛黑色卡宴，穩穩停靠在麵前。
“上車。”
他已經打開車門，等她坐進去，自己才坐進去，關上門。
“老大。”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