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堂!」翟穀清直接從廚房跑出來,跑到文堂麵前,「能不能別提那事了。我的黑歷史啊!」

文堂笑了笑,說:「好,不提。」

看,這就是他翟穀清選的老婆,多乖巧。

其實,在乖巧這一事上,翟董從很早以前就產生了深深的誤會。

翟穀清親了乖巧的老婆一口,哼著小曲去廚房裏盛粥。文堂抖了抖報紙,看財經版麵。聽到廚房裏的翟穀清自言自語地說:「還好,那事就咱倆知道。」

「我爸也知道。」

廚房裏沒了動靜。三秒過後,一股疾風襲到文堂麵前!翟穀清麵如菜色,「你你你你說誰知道?」

「我爸。」文堂說的理所當然,「怎麼,我沒告訴你嗎?」

「一直沒有!不是,你爸怎麼知道的?」

文堂笑了。說當時的情況很危急啊,我的臉都是血,眼睛都看不見了。再加上高燒,藥效不退,我不聯繫我爸的人,我怎麼回去?

我那個身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與其被父親追問,還不如自己坦白。不然的話,你以為那幫混蛋被誰打了?W市的混混被誰清掃了?

說到這裏,文堂繼續看財經版麵,「一年前咱倆相遇我爸就知道了,我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按時向他彙報。八個月前,你搬到我家來住,我爸還叮囑我不要太過張揚。」

翟穀清徹底當機!傻愣愣地問:「然後?」

「然後,我爸一直以為,你是媳婦。」文堂笑看身前已經石化的男人,「今晚什麼事都不要安排了,我爸說給你一個機會,請他老人家吃飯。」

翟穀清:……

文堂揉了揉他的臉,起身去廚房。粥的香味勾起了他的食慾,偷吃這種事對他來說總是有意思的。

喝了一口瘦肉粥,口袋裏的手機傳來了鈴聲。文堂看了看號碼,很愉快地接聽。一開口便是隱藏不住的快樂。

「爸,您到了?先回家好好休息,晚上我去接您。」父親在電話那邊說了什麼,文堂開心地笑了起來,「您這一聲『古清』叫的倒是順口……他啊,有點緊張。沒關係,我會處理好。」

掛斷了電話,文堂端著一碗粥回到客廳,卻見翟穀清殺進了臥室,好像陀螺一樣轉圈,轉圈再轉圈。

不是吧,真的緊張了?

翟穀清如臨大敵,拿著電話跟那邊的葉慈嚷嚷:「我哪知道送老人什麼禮物合適。我就知道他爸爸喜歡古董,你那古董多,快賣我幾個……什麼?這還有講究?那我送什麼?臥槽,大哥你別跟我說專業術語我不懂!你就直接告訴我,我該送什麼。啊,還有!穿衣服呢?你去見唐老的時候穿的什麼?西裝會不會太死板了?休閑裝會不會顯得不夠尊重老人?我很冷靜!沒慌啊,真的很冷靜,我就是跟你取經嘛。」

葉慈頭疼!說幹脆見個麵吧。請嶽父吃飯是門高深的學問,電話裏根本說不清!

剛掛了葉慈的電話,雨辰的電話打了進來,開口便說:「哥,我要跟亮哥去法國玩幾天。你別生氣,我……」

「去去去去,多玩幾天都沒關係。錢不夠哥給你拿!」言罷,掛斷。殺回文堂麵前,握住他的雙手。

你這是多緊張?手都冰涼了!文堂詫異。

翟穀清吞了口吐沫,「親愛的我不陪你吃飯了,我去跟葉慈見麵。很快就回來,你等我!」

直到看著翟穀清頭不梳、臉不洗、衣衫不整地跑出家門,文堂才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自語道:「是不是逗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