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哥很尷尬,幹脆把手藏在了口袋裏。

言歸正傳。溫雨辰大大方方坐在一把椅子上,絲毫沒了自己也是被帶進來的自覺。瞧著失物案的相關人員說:「手機丟失後,隻有他們兩個曾經離席,誰都會想到,手機是他們其中一個偷的。回過頭來分析一下。先說男學生吧,是他從衛生間回來的同時,失主確認手機丟失。換句話說,很有可能是他偷了手機。但,這樣不是很奇怪嗎?如果是我偷了隔壁桌陌生人的手機,早就溜了好嗎,幹嘛還要留下來,等著被懷疑?」

眾人麵麵相覷,忽覺溫雨辰這番說辭也挺有理。隻有霍亮,搖著頭說:「未必走得了。走了,會引起懷疑。吃得好好的,突然走了。事後調查起來,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

小孩兒抬起頭看著霍亮:「但是我有證據,證明東西不是他偷的。」

頓時間,周圍一陣急著詢問的聲音。溫雨辰皺著臉,捂著耳朵:「別吵!我會說,但是別吵!」

好吧,這有趣的小男生不能催。眾人紛紛安靜了下來。

溫雨辰眨著大眼睛,坦率地看著男大學生:「你沒有女朋友!」

男生捂著胸口——好疼!

溫雨辰瞧著強迫潔癖男:「你有女朋友。是她。」說完,指著方才嘀嘀咕咕的女孩兒。

在一邊聽了半天才品過味兒來的失主終於說話了:「小哥,你神棍吧?」

一旁的霍亮不愛聽這話,不耐地說:「那哥們邋遢成那樣了,要是有女友才是怪事;我朋友說你那哥們情況的時候,那女的回答迅速,如果不是平時接觸多,了解深入,怎麼可能知道?換句話吧,你知道你那哥們有潔癖、強迫症不稀奇。但是你注意過他平時擺放東西的習慣和順序嗎?」

聞言,潔癖強迫男的幾個朋友想了想,紛紛搖頭。

「這不就結了。」霍亮聳肩攤手,「他倆是戀人關係。」說完,拍拍雨辰的肩膀,示意:你繼續,哥給你撐腰。

溫雨辰大眼睛閃閃亮亮。艾瑪,第一次單獨作戰,簡直興奮!

小孩兒直言:「我看過這位先生的紙巾包,剛才拿出來擦汗,一整包的。之前,失主說確認丟失手機的同時,他去了衛生間。去衛生間就要洗手,他的潔癖導致他不屑於用飯店公用的金剛砂牌手紙,又硬又粗糙嘛。一般人都會使用自己的紙巾。但是他的紙巾為什麼還是整包的?」

說到這裏,溫雨辰起身走到潔癖強迫男麵前,微微彎下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你去過衛生間不假,但是你隻是走了一圈,什麼都沒做。既沒有噓噓,也沒有便便。因為有突發情況打斷了你。」

在男人怔楞之時,失主疾步上前,拉著溫雨辰的手臂:「那我的手機呢?哪去了?誰偷得到?」

「他們倆啊。」溫雨辰心說:我都解釋到這裏了,你還不明白?

被指證的女孩剛要吵嚷幾句,被警哥一嗓子鎮壓了:「這裏有你吵吵的地方嗎?老實待著!那大眼睛小兄弟,你繼續。」

「謝謝警哥。」溫雨辰可禮貌了。笑如一朵花,「其實很簡單啦。失主最後用過手機,放回包裏。潔癖男偷了電話去衛生間,準備藏起來,事後再回去拿。但是他剛走,失主就發現手機沒了。他的女友藉口去問他是否看見失主手機,到衛生間找他。他把手機給了女友,由女友藏在了女士衛生間。正因為這樣,潔癖強迫男本沒噓噓也沒便便,不需要洗手,也不需要擦手嘍。而因為兩個嫌疑人都是男的,沒人會想到去女士衛生間找。」

最後!溫雨辰微微歪著頭,斜睨著潔癖男:「如果你要反駁,盡可以等找到手機核對上麵的指紋後再說。我不介意跟你對簿公堂。」

霍亮頭皮一麻,心說:小祖宗,你是林遙附體了怎麼著?

恰好,已經通知師兄弟去那家飯店女士衛生間搜查的警哥說:「找到了。在女士衛生間一個隔間的紙簍裏。」

溫雨辰瞇眼一笑,看吧,我就說一定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