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或一巴掌拍在林是非手背上,讓他鬆手。

兩個人出來根本沒做任何行程安排,此時較為漫無目的地在人行道上走,竟是誰也沒開口詢問接下來到底該去哪兒。

前麵是一條道路不怎麽寬闊的拐角,拐彎點正好是公交會在此停留十分鍾的站點。

但由於地方不在正道,人流量不大,去的地方也偏,公交車平常就好像也都懶得來這裏。

一整天裏隻有上午十點和下午四點有車。

其餘時候空空蕩蕩,完全不像是在市中心這樣的地段。

而這道拐角的對麵不遠就是人流量很可觀的十字大街,各種車子一輛接一輛。

兩邊明明地段差不多,待遇卻像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涇渭分明。

這裏幾米大的站牌看起來都有好幾年沒換了,失去了應有的光澤感。

但會有清潔工按時打掃拿水管衝洗,維持基本的市容,倒挺幹淨。

“Darling。”林是非喊了嶽或一聲。

嶽或正在觀察該從哪裏去往對麵的十字大街,融入人群,然後一會兒再看看那裏的站牌上都有哪些假期可以去的地點。

聞言回首,應道:“嗯?”

林是非不知道為什麽忽而笑了聲,很在意某件事,問:“星星明明知道我剛才是在裝哭,為什麽還要哄我?”

“打我一頓讓我別裝不就好了。”

就像沈婉怒氣衝衝地譴責他讓他別裝,還說嶽或根本不會相信他那樣。

可嶽或不僅信了,還在認真地哄他,看他有沒有被打壞。那一瞬間嶽或的反應,根本就沒仔細想過,沈婉身為一個多年養尊處優的女性能有多大力氣。

“我看著很像是經常家暴你的人嗎?我打你幹什麽啊,真的是。”嶽或找到去往對麵的正常通道了。

他拽起林是非的手腕,越過泛黃的幹淨站牌,邁腳就要往前走,脫口而出道:“因為我喜歡你啊,當然要哄你。”

下一刻,他剛從站牌旁邊的人行道踩在更平整的地麵,還沒來得及往前走半步,胳膊與腰身便覺大力一緊。

嶽或微驚,下意識就想回頭看林是非,眼睛還沒徹底尋到那張熟悉的麵容五官,後背就“咣當”撞在被林是非的手擋在他背後的站牌上。

待看清自己是被林是非以什麽樣的姿勢壓在站牌上時,嶽或立馬驚慌地去看周圍,下意識就抬手要推林是非。

“不許推開我。”林是非握住嶽或的手,隨即強硬地十指相扣壓向站牌麵,不讓他動,“這裏沒有人,對麵的人也隻能看見我們在站牌後麵的兩雙腿。”

“星星不用害怕。”

說是這樣說,可這畢竟是在外麵,嶽或放不開。他動了動自己被按住的手,緊張地小聲結巴道:“林是非你又……幹嘛啊,你快,快放開。”